刀疤缓缓睁开眼,世界依旧是一片冰冷的灰色。

墙壁是无机质的金属,天板上的灯光昏黄得让人头晕,空气里瀰漫著消毒水和药物的混合气息,像是死亡前的仪式。

他的喉咙乾涩得痛,仿佛有人用砂纸刮过。

他还活著。

但这並不是什么好消息。

他甚至寧愿自己死在那个手术台上,而不是这样醒来,等待著更深的地狱降临。

他被囚禁了,暂时逃过了一刀,但下一次呢?

耳边依旧迴荡著那些冷漠的声音——

“他的身体適应力极佳,是完美的改造材料。”

“前额叶切除后,我们可以植入控制晶片,使其彻底服从。”

“暂时推迟手术,確保他的营养供给,不要让实验体虚弱。”

这些话像是被钉进他的脑子里,一遍遍重复,提醒著他——他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即將被改造的“武器”

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刀疤迅闭上眼睛,装作毫无意识的样子。

铁门被推开,一股寒意隨即涌入房间。

他听到有人拖著东西进来,金属器皿碰撞的声音,隨后是一阵药物的气味。

“醒著吗?”

一个声音在头顶响起,带著一种令人作呕的戏謔感。

刀疤没有回应。

他知道,对方不在乎他的回答。

冰冷的注射器扎入了他的手臂,液体缓缓注入体內。

他微微颤抖,感觉到那股陌生的寒意在血管里蔓延,如同某种毒液。

“老实点。”

另一个声音冷笑著说,“你最好能保持状態,否则,罗斯医生不喜欢浪费资源。”

刀疤闭著眼睛,感受著药物在体內游走。

这不是普通的营养液,而是一种维持肌肉活性和神经系统稳定的药物,防止他在改造前虚弱。

黑塔不希望他死,他们需要的是一具强壮、服从的战斗机器。

他听见守卫翻动著记录板,隨口问:“那个女人呢?”

另一个人低声笑了笑:“还在找她。

她迟早会被送到这里的。”

刀疤的心猛地一沉。

沈静……他们在找沈静?!

他紧紧握住拳头,指甲刺入掌心,皮肉生疼。

他不能暴露自己的反应,但心臟的跳动却像擂鼓一般,震耳欲聋。

沈静还没被抓住,但黑塔已经盯上了她。

这意味著什么?他们会折磨她?拿她做实验?还是——

他不能想下去,越想,怒火就越像烈焰般烧灼著他的理智。

守卫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铁门关上的那一刻,房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刀疤缓缓睁开眼,目光扫向房间的另一角。

他不是唯一的“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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