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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玄学大佬后第64节(1 / 2)





  “是,在此的仆役吓疯了几个,前来调查的人神志不清。”他淡淡地说道。“偏偏他们所见的鬼都不同,有的人见到吊死鬼,有的人见到落水鬼,到底是何故,我请你来看看。”

  她跟在他身后,心里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你也有求我的时候,她心里不由得意起来,嘚瑟道:“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帮你。”

  话一出口,空气像是凝固了起来,面前的男人神色冷峻地盯着她,玩味地重复了遍,“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错了。”阮萌温顺地朝他笑了下,赶紧转移话题,“要从哪里调查?”

  李若非推开一间屋子,他淡淡地说道:“就是这里。”

  这间屋子极其普通,连把椅子都没有,阮萌无语地想着,怪不得日本人总是席地而坐,学的就是唐朝,榻榻米上放置了矮桌,上面摆了些珍奇古玩。

  她打开一副画作,惊讶地捂着嘴巴,“真迹啊,天哪天哪!”浮世绘说起来也受唐朝文化影响,这副仕女图画得惟妙惟肖。

  “你爱画画?”他一眼看出她的眼神不同了,眼睛发亮。

  阮萌这段时间正好处于灵感缺乏的阶段,画什么都没劲,就像是脑子被掏空了一样,眼看到仕女图,一下子有了灵感。不过在此之前,她得帮这位殿下找到鬼。

  她小心翼翼地卷起画轴,放回原位,找了半天没找出什么奇怪的地方,看看外面的天色,她说道:“我现在看不出不对劲,不然让我待到晚上。”

  “你不怕?”李若非问道。

  “当然怕啊。”阮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可是不是你让我来捉鬼。”

  “你的意思莫不是我比那鬼更可怕。”他露出了个温柔的笑容。

  阮萌只觉得毛骨悚然,她讪笑道:“怎么会呢,我这个人呢最喜欢查找真相,真的,让我留下来查个明白,不然我不会死心的。”

  “既如此,你就待在这。”李若非收起笑容,甩了下衣袖,转身离去。

  到了晚上,他邀请她一同用餐,矮桌上放着菜肴,阮萌勉勉强强地吃了下去,吃了好些天这里的饭菜,她觉得这里的餐饮文化实在是太寡淡了,她想念麻辣火锅。

  “怎么,不合胃口?”李若非放下筷子,黑眸望着她,“说实话。”

  “味道太淡了。”阮萌小心翼翼地说道。

  太淡了……李若非抬起头说道:“要不用一下烤鹿肉。”他站起身,示意她跟上,两人走到了后院的一处,只见几个昆仑奴正在将猎捕到的鹿剥皮,架在火上烤,他们动作麻利,油脂的香味很快飘了出来,再撒上西域来的香料,香气四溢。

  昆仑奴割了烤好的肉放到盘子上,旁边婢女呈上,阮萌吃了一口,连连点头,她很自然地夹了鹿肉递到他的唇边,“你尝尝?”等见到他怪异的表情,她才缓过神来。

  这下误会了吧。

  没想到他张口吃了,眼睛却没有离开她,火光映衬下,她脸颊微红,看起来娇俏可人。

  晚上吃了顿烧烤,总算把她的味蕾炸开,阮萌向李若非借了纸和笔,回到了那间屋子,跪在榻上作画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很快她的双腿麻痹了,不时起来走动。

  屋子对面的李若非望着她的身影,神情淡淡,这些天,她的脸时常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垂下眼眸,看着手里的纸,她来历不明,身上又没有市井女人的畏缩,也没有虚张声势的贵气,那种气质该怎么说,很明媚,很舒服。

  可惜她很快要嫁给另一个男人。

  一想到这件事,他抬起眼眸,眼眸中满是阴狠,他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阮萌再次坐下,画了一会画消磨时间,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睁开眼醒过来的时候,她依旧在原位。

  搞什么,她睡着了。

  她拉开门,想找婢女要杯水,外面没人,在空空荡荡的庭院转了一圈都没有见到人。

  “若非,若非!”她颤着音叫了几声,没人。

  难道他们一起走了,不对,现在是宵禁,不可随意外出。

  冷静下来,这种情况好像不是第一次发生,阮萌给自己打气,再次回到屋子里,她打开一个盒子翻找,从里面找出一面镜子,“原来是你啊,老朋友。”

  镜子纹丝不动,她将镜子丢到地上,狠狠踩了好几下,这次,终于有个声音出现了,“住手!住手!你要干什么!”

  一缕白气从镜子中出现,非男非女的声音惊恐地叫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那是因为她上过一次当了!同一个boss打第二次能不知道套路吗?

  “说,是不是你在吓那些仆人,他们看到的不是鬼,而是心里最恐惧的东西。”阮萌高声问道。

  “嘻嘻嘻,没错,有人看到了吊死鬼,其实不是的,他逼死了自己的原配妻子,好让自己续弦,同时博得一个好名声。”镜妖在阮萌的耳边窃窃私语。

  “落水鬼?压根没有这种鬼怪,他和朋友一同来长安,路上朋友露财,他见财起意,将朋友推入了河中,说是朋友失足落水,将那朋友的财产、老婆孩子一同占为己有。”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人人见到的鬼怪不同。

  “至于你——”镜妖忽然卡壳了,它难以言喻地说道:“你是我见过最纯良的人,竟然没有害人之心,深宅后院的女人嫉妒心最重,你怎么一点都没有,奇怪。”

  “废话,那是因为我压根不是这时代的人,而且你不知道我是佛系青年吗?”阮萌无语地回道。

  “佛系青年是什么。”镜妖缠着她问。

  “中心思想便是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和我没有关系。”

  “怎么会这样,人生在世,就是要赢过别人,就是一个争字啊。”

  阮萌侧过头,对它说道:“可这样不是太累了,你说人是一个争字,可我认为,人说到底,就是一个欲字。”

  “欲?”

  “对,欲|望是无穷无尽,普通人要财要权势,女人要爱要美,上位者要保持荣华富贵,那这里的皇帝呢,要永生,我也有,我不想一个人孤独地活着。每个人都有欲,你看透了罢了。人说到底,是和自己的欲|望在做斗争。要赢过别人?不对,自己的敌人从来是自己。”

  镜妖第一次和人说这么多的话,它原本就有灵性,现在听着她说话,似乎有所顿悟,“你说我的欲是什么?”

  她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