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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1 / 2)





  马永红要拦着来着,结果慢慢就掀开锅盖了,锅就在张老二家的身子后面,她掀开锅盖,一下就愣住了,“爷爷,还有好多肉。”

  挺高兴的,站起来对着马永红说,“妈妈,还有好多肉。”

  马永红脸色马上就变了,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真的,如果不是大年三十的话,如果不是自己公公还好的话,她真的是摔筷子走了。

  真的,每次能不能不要这么膈应人,不要这么恶心。

  她在心里面马自己贱,骂自己不长记性,都多少次了,被人家这么恶心,还是不长记性,今晚还是来了,还觉得挺高兴的。

  努力的不让自己哭出来,也不让自己脸色难看,过年呢,都高高兴兴的,而且吃人家嘴短,谁让你来了呢,你来了你就得忍着。

  她是真没想到,自己婆婆,大年三十能干出来这样的事情,努力让自己说话,“慢慢,你回来,坐下来吃饭。”

  慢慢还是很高兴,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她不知道这些奶奶故意藏起来的肉,故意不给她吃的,为了不给孙女跟儿媳妇吃,所以就连儿子都不给吃。

  “妈妈,好多肉哦,我还要吃。”

  结果就看着马永红冷了脸子,看着她生气,“你如果吃饱了,就去一边玩去。”

  慢慢笑容就没有了,她知道今天过年,要高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奶奶找不到肉,结果她去找到了肉,这样大家都有肉吃了。

  但是,为什么妈妈就不高兴呢,她扁着嘴,要哭,“妈妈,我来盛出来吧。”

  她去端盘子,结果她亲奶奶,到了这个时候了,都不觉得难堪,赶忙把盘子护住了,板着脸呵斥她,“吃饱了就去玩去,这盘子里这么多菜呢,没吃完再添上那么多,都吃开了剩下来谁还吃啊,先把盘子里面吃完了。”

  “锅子里哪里有肉,没有肉了,你馋死了,看什么都是肉。”

  从慢慢手里面抢过来盖子就盖上了,慢慢不走,她还是不明白里面的窍门,就是纳闷,“有肉--”

  她还要再解释一下,真的有肉的,就辩解,“没有看错,有。”

  张老二家的脸上挂不住,挂不住也要挂,“一边去,吃饱了就到一边玩去,整天就知道闹腾。”

  顾青青就在一边笑,“慢慢没有肉吃,不听话。”

  慢慢一下子就哭了,她从来没有这么哭过,就是觉得很委屈,不知道为什么委屈。

  一下子就跑开了,跑到床分柜子的夹缝里面去,她虽然小不知道伤自尊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是很执拗了,觉得我对了,为什么没有人夸我,还要责骂她呢?

  她自己蹲在那里,黑漆漆的,捂着脸哭,马永红木着脸,她不该对着孩子发火,可是这时候,她只能当没看见,锅里面就是没有肉了,没有。

  可是当妈的,心里面跟捅了刀子一样的,滴血啊。

  她心里面跟下雨一样的,眼泪没流出来的,都在心里面,侧着头看着慢慢一个人在那里哭。

  张向东也没说话,只是拉着慢慢起来,“走了,带着你看烟花了,我听着有人放呢,咱们站的高高的看。”

  慢慢哭的上期不接下气的,马永红坐在那里,嘴巴里面什么味道都没有了,她知道委屈了孩子,可是谁又能理解她心里面的委屈呢。

  说出去都不够人家笑话的,大年三十吃饭,婆婆藏着肉在锅子里面,吃的时候一个劲的给顾青青吃,慢慢吃一点儿,她心疼的就跟喂了狗一样的。

  “你吃吧,我去带着她看。”

  板凳上有钉子,她坐不住了,抱着慢慢出去了,到了门口外面,时不时听到邻居家里有笑声,大家都在吃团圆饭,过个年年有余。

  慢慢哭的上不来气儿,还是要解释,“妈妈,真的--真的有--”

  马永红就哭了,“你不争气,慢慢,人家就是不给你吃,你要也没有。”

  怎么这么狠的心啊,亲孙女,这是亲孙女啊。

  她就不明白了,老太太怎么就这么狠的心啊,她知道她狠心,但是今天算是见识到了,真的见识领略到了。

  一些话不能对着孩子说,慢慢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一天晚上,她很委屈,委屈到别人都在吃饭,她一个人蹲在柜子跟床的缝隙里面哭,没有人安慰她,就连马永红,都没有安慰她。

  作者有话要说:

  小时候不觉得委屈,因为不知道,不在乎,长大了想起来,觉得很委屈,可是不需要了。

  第18章 离婚

  张向东难道不知道吗?

  他知道,但是他更知道自己地母亲不容易。他是个极为孝顺的人,不仅仅是他,这片土地上的其他男人也大多数如此。

  无论是父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当儿子的都不会去说,要是别人说了告状控诉之类的,就当没听见。

  这也不是愚孝,就是一种很天然的习惯,对父母的一种属于这片齐鲁大地上的一种约束。

  这个没有人比马永红有更贴身的体会了,家里也没有钱买烟火,她就抱着慢慢,出了门口,然后站在坡上面,能看到下面的烟火。

  慢慢这小沉闷,虽然闷不吭声的,但是骨子里挺浪漫的,不然不能去跟顾青青捏泥巴,给捏个裙子什么的,她喜欢看这些五颜六色的东西。

  很兴奋了,“妈妈,这个好看。”

  “这个高。”

  “这个真好。”

  仰着脖子,在那里看,其实这时候的烟火就一个颜色,黄色的,而且也没有多高,也没有多好看,也没有人有钱连续不断的放,就是放一两个,哄着大人孩子有个喜庆劲儿。

  这是年味儿,有钱没钱的,就跟给孩子买新衣服一样,仪式感。

  看了好一会,慢慢自己伸着手,抱住了自己的脖子,左手扶着下巴颏,右手扶着后脑勺,大概有点没站稳当,一下子趔趄了一下,很快就稳住了。

  马永红看了一眼,“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