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玄殿中，有他有她，还有其他人。“你想知道？还是想送他去死？小泠！”

听椽说的如此简单，却也直接围攻她，明明是朝若问的，他总是不肯直接回应，非要拉他下水。

“生死有命，就像你。”

天界上神成了魔界使者，不知道的人便是以为，魔界之人皆是天界来的了。

听了许久，从未动手，两人打斗，时而提到自己。

朝若厌了，便直接朝听椽打听。

“前辈不肯多说，那便直接告知一声，惊泠上神来历？”

“惊泠！上九重天上神，其师宕月，生性暴力，遇神杀神，遇人杀人，魔界妖界一并。”

朝若手中灵力不知何时我开始游走，听椽见了，便提醒一句。

“你身上灵力纯粹，却也未到她三成，竟也想动手？”

“是又如何？”

身上一身正气，却是熟悉口气，与上饶一般。

上饶走火入魔，到了妖界，只为褪了一身魔气，可不知晓的是，天界上神，尤其是仙君等级，入魔便是万劫不复。

救人，哪有这么容易。

“说吧，怎么样才能救上饶？”

惊泠手中，剑收了回来。

即使是他突然到了自己身后，依旧反手便是剑对着他。

随后转身。

角落中，随珠趁机，听着惊泠指示，进了自己脚下众妖池，身上戾气逐渐消失，却也需要动用自己灵力，洗涤，她为了这一日，花了多少时间。

“等。”

听椽说了一句，手指上，中指与拇指一弹，无色浪花状灵力波动，由手中开始，往外扩散。

惊泠瞬间动弹不得。

朝若也是，不得动弹，连思绪皆是，一瞬间。

听椽靠近两人，位于惊泠眼前，眉眼中多了一分同情，随后，周围浓雾越发重。

人影在浓雾中逐渐消失。

“是缘，是分，今日如此，也算了了此生遗愿，若是造化弄人，你们便是自求多福了。”

仿佛是进了梦中，惊泠一开始能感应到，自己进了梦中，却因为下一刻，见了师父与招摇山一切。

心中不免多了几分心思，既是梦，不醒就是。

生死有命，便是师父常常说的，所以，师父自己选择自己路。

玄殿众妖池冷静中。

听椽回到原位，身边石头下方，站了一人，若是仔细些来，定时能看清那人模样。

分明便是那消失的人。

至于众妖池水中的随珠，身子逐渐下沉，身上戾气消失，消失于水中，再无踪迹。

一切回归平静。

到处白雾茫茫。

生或者死，皆是命中有数，能做多少，他便是做多少，在此多年，不得杀人，却因连续两次定神术，手才搭在笛子上，口中便吐出一口血来。

终究也是要死的。

他心甘情愿。

只是可惜了小泠，终其一生，不得所终，既是同情，却也明白，天命所在，她若是能赢，也好。

若是不能，那便也不要同她师父一样才好。

妖界千年，好过人间神界千年，护她安好千年，死又何妨。

听椽嘴角笑意不减，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