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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之兽I(2 / 2)

“什么——到头来,志贵还不相信我是吸血鬼?”



“放心,这点我是相信的,我问的要点不是这,为何同是吸血鬼的你要去追杀吸血鬼呢?这是多么奇怪的话啊。”



“那个,志贵讨厌猎杀同族同类?”——先不要说是讨厌的什么的,自己本身就不喜欢打打杀杀的。但是,确实,吸血鬼杀吸血鬼的话,是多么的不合理的啊。



“不,实在是很难想象,吸血鬼的话应该是去吸人血的吧?所以吸血鬼要对付的应该是人类,而不是吸血鬼吧?”



“吸血和杀人是不同的两回事哦,嘛,那我明白志贵想问什么了。你认为同种族的话就应该互相帮助的吧。但是,和其他的种族不同,吸血鬼向来都是喜欢独来独往的生命种来的,所以,像人类的那种群体意识是很淡薄的。”



“——那,既然这样,你追杀的吸血鬼和你又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



“这样啊,我只会追杀那些吸人血的吸血鬼,正如你们人类传说的印象是一样的,被吸血鬼吸过血的人类就会变成听从吸他血的吸血鬼的奴仆,那些吸血鬼不断的吸人血的话,他的势力就会越来越大——我就是要追杀这些吸血鬼的。在这条街潜伏的吸血鬼,可是中世纪时代的吸血鬼哦”——这么说来,看来吸血鬼里都有分很多种类的。



“——那就有问题了,正如你说的,你们吸血鬼都喜欢独来独往,那为什么你会找我合作呢?”



“是啊,这我也是第一次这么做呢。在和志贵谈话后我就变得怪怪的(志贵を话をしているうちに气が变わったわ)。我起初还以为志贵你是教会的人呢,这样我还可以从你身上得到一些敌人的情报,但是看来我是完全的搞错了,既不知道敌人的棺材的地方(吸血鬼睡棺材的——),连吸血鬼的事都不了解——唔,原本还以为你是,教会派来这个极东的无神论国家的驱魔师呢。看来我的修行还不足呢。”在独自的发着牢骚的阿尔圭得,虽然我喜欢这种说起话来就脱线的女孩。



“阿尔圭得,你说的话,我完全不明白啊。”



“啊,慢慢来吧,首先要从哪里开始说明呢?”阿尔圭得移开了视线——这家伙,看来不习惯和人说话呢。



“好,你要把现在的情况全部的说给我听吗?虽然我可能都是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倒想听你从头到来,好让我明白是这么一回事。”



“这样啊,谢谢啊,志贵,我就慢慢的说给你听,”



“不用多礼了,继续说吧。”阿尔圭得点点头,



“就是啊,在这条街上的吸血鬼是中世纪的吸血鬼来的,就是那种,自己藏在幕后,把手下的死徒派去街里吸血,慢慢的壮大自己的势力的那种。不断的吸人类的血,被吸血的人就变成自己的奴仆,这样用不了多长时间,这里就遍地都是吸血种了,现在,由于作为分身的死徒数目还不是很多,所以也作不了恶,但是随着被他吸血的牺牲者增多,本体的吸血鬼的能力也会大增。虽然可以在这之前就把本体杀掉的话就是最好的,但是我现在连敌人的睡觉的地方都不知道呢。这次那个家伙藏得很隐蔽,到现在我还没有感到他的气息呢。”(这段话应该是在描述罗阿的,而不是尼绿)



“尽管这样,只要找到他的话,那消灭他就简单了,但是现在,完全没要任何的头绪,没办法了,不得不在日间也出去街上调查了—



—嗯,怎么说呢,在回家的时候却冷不防的被个杀人鬼袭击,搞倒现在自己的力量比敌对的吸血鬼还弱。”说得这里,阿尔圭得冷冷的看着我。大概,街上的杀人鬼是指我吧。



“哦,原来是这样,总之就是说,有一村性质非常恶劣的怪物在这条街上住草,阿尔圭得就是要退治他们。但是在找他们的兜口的时候—



—那个,因为我的关系,现在的阿尔圭得身体很虚弱,直到恢复之前都要隐藏在这里。就是这么回事吗?”



“简单的来说,可以这么说了。”



“——那,之后就是主题了——虽然阿尔圭得很轻松的说着自己是吸血鬼,但是我还是不怎么相信——嗯,确实的来说,虽然知道了你不是人类,但是说是吸血鬼的话又没有实在感啊。”



“是这样呢,志贵你们想象的吸血鬼的形象和我们有很大的不同呢。”



“对吧?如果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有吸血鬼的话,我实在不能想象像你这样的家伙会是吸血鬼呢。是啊,简直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嘛。”阿尔圭得低头沉思着,



“嗯,也许说多点给你听也不坏呢”



“好,那第一课就是关于吸血鬼的基础教程。”



“好是好,但是为什么是基础啊?”



“志贵完全的是外行人嘛,当然要从基本的知识开始说起了,”



“——嘛,不管这些了,总之,拜托你开始讲吧。”



“——嗯,我会努力的”——阿尔圭得,真的不习惯和人交流啊,嘛,现在正无聊得很,好好的听阿尔圭得说,消耗时间吧。



“一般来说,我们吸血鬼分为两类,从根源开始就存到的吸血鬼,和被吸血而变成的吸血鬼,(もとから吸血鬼であるものと、吸血鬼になったもの)前者被称为真祖,后者被称为死徒,你们人类所说的吸血鬼只是死徒罢了,吸人血,有仆人,怕阳光,可以被洗礼仪式退治,我们可是和我们的敌人死徒不同的吸血鬼哦。”一直都是“我的敌人”突然变成了“我们的敌人了”,嘛,这么无谓的差别就不去钻牛角尖了,



“——嗯,这么说,那个死徒一开始不是吸血鬼来的,这话怎么解释?”



“死徒原本也是你们人类来的。有些魔术师为追求不老不死,被真祖吸血后变成了真祖的仆人了,但是,通过这种手段变成的吸血鬼,不老不死都是不完全的,”



“——?”一种是一出生就是吸血鬼,另一种是从人类变成的吸血鬼,这么说吗?总觉得这话,前后矛盾,漏洞百出。



“呢,志贵,你对于吸血鬼的传说是怎样理解的?”



“嗯——吸血鬼的话,在我的头脑里并没有多少映象的。吸食处女的血液,会紧紧的缠着看到他的人,会变成雾,和会变成狼的存在,就是一般的传说说的那个样子拉。”



“嗯,也不是完全错误的,处女的血液的话,还没有和他人交换过体液的纯粹的细胞的血液(就是没发生过XXOO的)是最适合补充自己不断劣化的遗传因子的。死徒——被真祖吸血后才变成的吸血鬼,不老不死是不完全的。确实,身体不会衰老,寿命也不会完结,但是不经常补充能量的话,也是会消亡的。无论是什么生物都好,一旦吸收不了营养的话,都会死亡吧?死徒也是一样的。所以吸血种吸不到血的话,就会慢慢的死亡。”



“死徒——如果要生存下去的话,就必须不断的吸人血。本来,就凭你们区区的人类,不老不死的肉体实在是太无理了。构成你们身体的遗传因子在你们变成死徒的那一刻开始就急剧的劣化了,所以他必须不断的吸人血,通过这样来获取遗传情报来固定自己的肉体。吸血鬼吸血这不但是进食这么简单,它还是吸血鬼赖而生存的最低限度的本能。”



“——”很深奥,还有很长,这边还没来得及理解,阿尔圭得就已经把话全说完了,



“那,下一个,会紧紧的缠着看到他的人,这个也是魔眼的一种哦,眼睛和语言是最有代表性的魔术回路哦,很多吸血种都拥有魔眼的,我们拥有的魔眼是一种迷惑的魔眼,我们可以把看到的敌人迷惑,只要敌人看着我们的眼睛,就完全的被迷惑了,强力的吸血鬼,可以通过敌人的眼睛直达到脑部,完全的控制敌人的意识,有些高位死徒的魔眼,还不止这个程度呢。”



“可以变成雾的话,那也是制作分身的一种方法,再注入自己的意识。用的好可以操纵分身的魔力的程度的话,尘啊,雾啊什么的都可以变的。狼



——或者变成其他的动物的情形是,通过捕捉使魔来补充自己破损的躯体的产物。那些生存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死徒,普通的生命体已经不足已补充自己身体的破损了,比起动物,人类的基础能力更差,修补肉体的话,一些野生动物的效率会更高。捕捉了野兽的吸血鬼,必要时,也会变回野兽原来的姿态,或差宪这种野兽姿态的使魔。”



“说起来,听说那些活了一千年以上的吸血鬼吸进体内的使魔数目最多的有六百六十六匹这么多呢?”



“——”总觉得阿尔圭得的话有点夸张过头了,我实在是不能想象这样的一个世界。



“那个,是这样的,你可以简要的说明一下,吸血鬼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东西,好吗?”



“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总之,阿尔圭得是吸血鬼,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来了,



“好了,接着就轮到我这边了。老实说,我都差点忘了,我也有很重要的事情想问志贵的呢。”



“嗯,什么了?你想问我什么?我又不是吸血鬼,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学生罢了,”



“嗯,我问你,你是怎么样把我杀死的?”



“哈?”



“就是我想知道你是使用什么手段杀死我的?ルーん和カバラ这些秘术对我是无效的,我还没有抗体耐性的物体——就是说我还没有经验过的魔术就是这个国家的古神道和南美的秘宝而已。不是,就算你拥有那样的能力也不能把我杀掉的。回答我,志贵,你究竟拥有着哪个年代的神秘可以让我的身体机能不能运作。”



“年代的神秘,这是什么来的?食得的吗?”



“历史と想念を蓄えた触媒のにと!啊,这个国家也有神器的吧?比如是法杖啊,剑啊,宝石之类的对自然用的概念武装——呢,志贵,你真的不是这方面的能人吗?”



“什么这方面的人啊,我不是说过,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学生而已,什么事都不知道。”



“这样啊,不是魔术师而是人类的你是不能够伤害我的——志贵,你有事情隐瞒我吧?”阿尔圭得一直都像猫一样盯着我——就算是被这样的眼神看着,但是我确实是没有隐瞒她的事情啊,啊,不是,有了。



“其实——是有一样可能是有关系的呢。”呜,阿尔圭得还这样的看着我——总觉得,就这样沉默下去,是不行的,



“是这样的——要怎么形容呢,我可以看到那些‘线’的。”



“呃?”阿尔圭得一下呆了——是吧,果然不会有人相信这样的荒谬的话吧,



“——这是,什么意思了?”阿尔圭得认真的而好奇的问返我转头——好家伙,总是做些我意料外的举动,



“就是啊,我可以看到那些可以切断物体的‘线’啊。生物也好,这个地面也好,总之接触到的物体都是,看到那些黑色的线,用尖的物体穿过这些线的话,就可以清脆的破坏物体,这样解释,你明白吗?用铁小刀的话,就可以轻易的切断那些线,但是我又没试过用其他的东西去切,所以不知道其他的东西可不可以。在把你分尸的时候,要不是沿着那些线去切的话——你认为,单凭一把小刀就可以把一个女人的身体切得七零八落吗?”阿尔圭得严肃的看着我——呜,又用那么凶的眼神来看我,虽然我是亮仔,也不用这么对我啊。那么锐利的眼光,看着都让我几乎不能呼吸了,



“——原来是这样啊——直死魔眼,还认为只是在神话中才有的东西呢,原来现实也存在的啊。你看来是突然变异的怪物呢。”



“别——别乱说,才没理由让吸血鬼这么叫我怪物呢。”



“怪物怪物就是怪物呢(这句话太萌了)——‘看到万物的死’的魔眼,我们一族中都没有这样的能力者呢。”



“——?可以看到——万物,的死?”嗯,阿尔圭得好像是在看着自己的敌人一样的看着我,点点头,



“志贵,你的眼睛的魔术回路一定是打开了,这个你一出生就是这样的吗?”



“不是不是,我的眼睛虽然从很久以前就是这样的,但是并不是一出生就是这样的,”



“——嗯,那就是以前的你曾经有死过返生的经历了?”



“啊——”确实,八年前有遇到过必死的事故的事情,



“那就没错了,因为这个原因,你身上的潜在能力被开发了出来呢——直死魔眼,哦。确实是这样的话,就可以把我杀掉了。”哼,阿尔圭得松了口气,眼神也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阿尔圭得?你知道有关这个‘线’的事情吗?”



“才不像你这么笨呢,我当然知道罗,你的眼睛所看到的是,万物最后的结果,就是物体最容易到达死亡的地方啊,(万物の结果、万物の死に易い个所あなのよ)——更简单的解释就是,一切物体都存在的死期——的‘死’哦”



“——”我记起来了,确实在那个时候,给我这个眼睛的老师也说过相同的话,但是,老师说得和阿尔圭得说得又有稍微的不同。我看到的只不过是些‘线’而已,这些就代表着这些物体的死亡的话不就很危险吗?



“不是吧,只不过是切掉物体上我看到的那些‘线’而已啊?”



“所以说,那些‘线’就代表着物体的死亡啊。听好了,志贵,这个世界上所以的一切都有它终结的一天,虽然每个物体都会有不同,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有着这相同的结果,在诞生的一瞬间就包含着死亡,这就是原因和结果,因果律的说法,有听说过吗?”



“万物既有诞生,也有终结吗?那个,终结从诞生开始就被注定下来了,这就是万物的‘死期’可以理解这种从一开始就存在的‘死期’的概念的机能,脑髓配合这个回路,利用眼球转换为可见的具体存在,这不是不可能的”



“这个就是你所看到的‘线’的正体哦,用你们人类的科学理论来解释的话,就是物体分子与分子之间最薄弱的地方,也就是说你可以看到物体的死因——就是随意把遗传因子崩坏的开关啊。”



“——啊,这可能有点太过理论了——嗯,因为我看到不到所以我不敢断言,志贵你看到的不仅仅是‘线’吧?除了‘线’应该还有‘点’的。”



“嗯——”是啊,在初次见到阿尔圭得的时候,就是自己好像不是自己的那个时候,把眼睛脱下后,我看到的除了那些线外——好像是黑色的线流出来的原因,看到了黑色的‘点’(ラクガキが流れ出している原因みたいな、黑い点が见えっていた)



“嗯,有的——那个时候,我确实是看到了黑色的‘点’了,你的身上也有几个,黑色的线在这些点上汇结。”打个比方的话就像是血管一样。



“原来这样,‘和物体死对应的线’,你一直伴随这样的状态生活到今天,看来这个能力已经在你地心里稳定下来了呢。”阿尔圭得淡淡的说着,阿尔圭得所说的话。虽然看起来好像我都能把握,但是,没有一个地方是我可以真正理解的。



“——这是什么啊,我真的不知道有这么的一回事呢,更何况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还不明白啊,通常,生物被砍掉头后就会死亡,头被切断的话,身体机能就会停止,是吧?反过来说,头没有被切断的话就不会死,是吧?啊,我们这些吸血鬼是例外的。但是,你可以完全无视这些物理规律,你可以无视一切的物理法则,物体一旦被你‘杀死’后,就变成了



‘死’的状态了,切断的话就会停止,然后消失,在你的立场看来就是切断线的话,物体就会坏掉罗。”



“看看,你不是怪物的话,是什么?虽然说只是切断物体的线,但是到今天为止拥有这种魔眼能力的超常能力者中都是非常罕见的,你啊,志贵,拥有着一双可以杀掉一切的,好像是死神一样的眼睛哦。”



“——”没话说。照阿尔圭得说的好,我这双眼睛可是一双多么不得了的眼睛啊,我所看到的黑线,可是世间万物的死期啊——那么,在我的周围,不是都充满了死亡吗?



“什么了,说得我好像真的要杀死你一样。”



“这样啊,不试试看吗?”阿尔圭得拉开了窗帘,没开灯的房间中,借着透过窗户的月光,房间也立刻明亮起来,



“好了,尽管放牛过来吧,不用介意的,嗯?难道戴着那个眼镜的话,就看不到?”



“——我就不客气了。”当然只是看看而已,把眼镜脱来。立刻,房间周围都充满了黑色的线,窗外是皎洁明亮的月亮,好像白天一样的太阳光一样明亮的月光,“线”也发着明亮的光,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在这其中,阿尔圭得身体的线很细,不集中精神去看的话,根本看不到。



“啊——?”



“如果不是被志贵你打倒过的话,应该是完全看不到的,现在大概还可以看到吧。在夜晚里,我是不存在‘死期’这东西的,但是日间就不同。志贵是在日间杀死我的吧,之后虽然我酥生过来了,但是也失去了部分力量的关系,现在就算在夜晚里也会有‘死期



’了——如果是拥有完全的不老不死的我,志贵,你可以切到我身体上的‘线’吗?”



“——”——怎么了?那个时候确实是看到了线才切下去的,那个时候的情形还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中,我在一秒钟不到的瞬间就把她身上的线全切断了,



“——不过,无论我看不看到线,如果阿尔圭得不睡觉的话,我就没机会下手了吧。”



“是吧,这个就是你最大的缺点了,尽管你可以理解到物体的‘死’,但是切不到‘线’的话就没用了,(どんなに‘死’が见えていようとも、その‘线’を引くのは志贵自身の腕じゃないといけない)、就算在我不是最好的状态的时候,要放倒志贵这种运动不足的人也是不难的。”——这样啊,照她这么说,运动敏捷的生物,我就不能捕捉它们了。捕捉不到的话,就没有可以接触到它的身体这回事情了,就是说,就算是看到“线”的我,也是不能瞬杀那些会动的物体。(这个纯髓的技术问题,不过配合七夜的体术的话就是另一回事了)



“——痛啊”突然头痛起来,看着“线”一段时间后,头就跟随痛起来,这和以前还是小孩的时候是一样的。立刻带回眼镜,视野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阿尔圭得静静观察着我的样子,



“——怎么了,还有其他的事情?”



“嗯,志贵戴上那个眼镜的话就看不到线?”



“嗯,在以前,我的眼睛变成这个样子的时候,偶然遇到的人送给我的,到现在我都一直戴着这个眼镜的,多亏了它,我才可以回到普通人的生活中去。”



“这也是道理呢,如果没有特别坚强的意志力的话,一直和死亡面对面的话,会发狂的毁坏自己的眼睛的。”说着,阿尔圭得哄了过来,



“嗫,这个可以让我看看吗?”



“——不要,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能交给你拿来玩。”



“又不会弄坏你的、真的只是看一眼而已,好吗?”好像要用武力来抢了,阿尔圭得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很可疑啊,虽然她本人都说了“不会弄坏你的”,但是总是觉得很可疑,



“——看也不行,在胡同里我就已经见识过你那怪力了,没有东西被你握过后不碎掉的。”



“什么了?怪力什么的,人家可是有教养的淑女哦,通常时的力量和志贵的差不了多少的,人家才不会随便的就打碎东西的。”还没说完,阿尔圭得就伸手过来要抢眼镜了——什么有教养的淑女了。避开了阿尔圭得,连忙走到床边,



“啊,居然逃走了,胆小鬼。”



“就算被你说是胆小鬼,也不会给这个眼镜给你的,万一打破了,就没有可以替换的了,真的是没有后备的了,我跟你说,你还是要来抢吗?”



“嗯——啧,又不用这么认真。”阿尔圭得从我直率眼神里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那个啊,阿尔圭得,你究竟有什么企图我不知道,不过我跟你说,没有眼镜的话,我就不能和你合作了。这样无时无刻的看着这些线的话,在发狂之前,我头就因为头痛而爆掉了。”



“嗯,对‘死’的理解,对你的脑袋也有着不少的负担呢,嗯,那志贵你的眼睛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一定要告诉我听啊。很少有这样的机会的,所以一定要详细的说给我听。”



“不要,那么长的故事,我讨厌说。”



“是这样吗?但是我却喜欢和其他的人谈天说地哦。”阿尔圭得有点失望的笑了笑。就好像和人说话真的是很快乐似的,已经是夜深了,阿尔圭得正坐在床上,我也坐在她的旁边,无聊的看着时钟,时间是凌晨四点。还有一个钟才太阳才出来,



“还有一个小时啊?——”直到现在还没有出现异常情况,阿尔圭得本人反而没有一点的紧张感,总之周围都很平和,自己也就确信今天就这样平和的过去吧,



“呢,志贵。”从阿尔圭得那,这个名字都不知道被称呼了几次了,



“怎么了,还有什么要说的话吗?”



“嗯,太过分了,人家可是特意的想说点什么的。”



“——那个啊,从刚刚开始,我就听你罗里罗嗦了几个小时了?是六个钟啊,现在的我还要警戒什么的,已经很疲倦了。”呜——阿尔圭得很不满的看着我——啊,不说不知道,原来这在我困着的这六个小时以来,阿尔圭得都在不停的说话给我听,



“能有人陪着谈话的话是很快乐的。”最后,两个人同时说出了这句话,



“——哈啊”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想的——ぐうううううう,肚子也饿了,想起来,这个家伙,从今早吃过早餐之后就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肚子饿了的话,要吃点什么东西吗?难得订了一家这么好的酒店,叫服务生送餐吧。”



“不用担心我,反正现在紧张得要死,就算肚饿也没什么胃口,反而你一介女孩子饿不得的,要吃点什么的?身体虚弱的你又不睡觉的话,至少也吃点东西吧。”



“志贵不吃的话,我也不想吃了。反正对我来说,普通的食物没什么意味的,就我一个人吃很无聊的。”



“普通的食物?难道食物也分普通和特别的吗?——”啊,是啊,阿尔圭得是吸血鬼来到,对这个家伙来说,“吃饭”的话不就是吸食人血吗?



“——也是啊,你是吸血鬼呢,除了人血外都不吃其他的东西吧。”虽然怎么看都不像,但是阿尔圭得确实是吸血鬼来的,阿尔圭得说过的,吸血鬼为了生存必需要吸食人血的——这样的话,直到现在为止,这个家伙究竟吸过了几个人的血了?她杀过多少人了?



“——”微微的看了阿尔圭得一眼——不能想象,虽然眼前的这个家伙是吸血鬼,我实在是想象不出这个家伙吸人血的样子——”



“怎么了?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在对上视线的一瞬,我慌忙的移开了视线,阿尔圭得一直到看着我的这个样子,哼哼的,翘有意味的笑着,



“终于留意到了。”



“留意到什么了?”



“你一定是在想我大概吸了哪个人的血了?”



“呜——”完全的看透了我的想法,我实在是看不懂,阿尔圭得还可以这么轻松的笑着,虽然是不明白——但是,既然阿尔圭得也是吸血鬼的话,大概她也一定杀了不少的人类了吧。



“——那我得小心了,虽然说现在我和你是合作的关系,但是我又不知道在哪个时候,你突然改变注意,反过来袭击我也说不定啊。”嗯嗯,阿尔圭得连连的点着头,好像在说,原来是这样啊,这真可不得了呢。



“那考你一个问题,到现在为止我究竟吸了几个人的血?”阿尔圭得轻轻的从床上跳了起来,走向窗户边,



“要我猜人数吗?”阿尔圭得嘿嘿的笑着,高兴的看着陷入沉默的我——可恶,这不是分明是在挑拨我嘛。好,还怕你不成,



“那是几百人吧?”



“可惜,不中哦。”



“那样的话,几千人吧。”



“是,这也不对,”阿尔圭得小声的赫赫的奇怪的笑着——搞什么飞机了?真后悔刚才回答了。



“可恶啊,这都不对的话,难道是几十人?”



“这也不中,真是的,又十,又百又千的,志贵你是这样看我的吗?你真坏啊,还没猜到吗?”



“都不是吗?那我实在是搞不懂吸血鬼了,就算是人类活着的话,都会肚子饿的说,你们不是要靠吸食人血来生存的话,那我就搞不懂了。”



“嗯,你这样说也没错。”



“在这八百年来,我连一口都没吸过人血,当然,也没杀过一个人类了。”



“呃——慢着,你说的是真的吗?”



“嗯,是真的哦,因为我实在是很害怕去吸血啊!!”——哈啊,居然会害怕吸血,



“说害怕吸血是,假的吧?——既然你是吸血鬼的话,为什么?”



“——我一直以来都是很胆小的,所以就算是到了现在,我还是半桶水的吸血鬼来啊。”阿尔圭得一边嘟哝着,一边透过窗户望着夜空,打这之后,女孩就这样呆呆的看着长空,从后面看着的白色的女孩的姿态就好像是红霞一样的朦朦胧胧,



“——这样啊,还是个不成气候的半桶水啊。”这么说着,我抚了抚心口——奇怪了,为什么我会感到欣辛的呢?真奇怪啊,为什么我总是希望眼前的这个女孩并不是那么凶恶的存在呢?总之我相信她说的这番话,况且是我也讨厌无谓的杀生什么的。所以,我是安全的,不,比起我安全这个,我有着另外完全不同的想法——但是,那是什么来到呢?自己都说不太清楚,我还没窝囊到听到了阿尔圭得是半桶水的吸血鬼的话,就感到安心什么的,



“啊——”突然感到了轻微的眩昏,



“志贵?发生了什么事了,额头流这么多汗的。”



“嗯,头里神经在痛——”正在回答着阿尔圭得的时候,愕然了,从阿尔圭得背后的窗户望去,通过窗门的玻璃,看到外面还笼罩在夜晚的黑暗中的街道上,青色的乌鸦在监视着我门。



“那家伙——”正透过窗户心不在焉的看着我们,阿尔圭得转过头,往窗外看去,



“——混沌!?”



“我找得你很辛苦呢,真祖公主。”不知从哪传过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声音,传入到房间中,阿尔圭得的眼神充满了敌意,窗外的乌鸦沧桑的叫着,



“在这等着,现在我立刻就过来。”青色的乌鸦飞走了,漆黑的夜空只剩下了一轮明亮的月亮——どんと沉重的声音,房间被剧烈的冲击了一下,不对,应该说是全宾馆都晃动了,



“发生了什么事了?”从床上站了起来,阿尔圭得没有回答,只是在咬着嘴唇,



“阿尔圭得,现在的是——”



“——”阿尔圭得没有回答,



“——说点什么啊,刚刚的地震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比如说,一辆翻斗车全速的冲进了宾馆的前厅,这么程度的冲击,



“——阿尔圭得。”阿尔圭得没有回答。耳朵听到了,从楼下走上来的声音——阿尔圭得,露出了严肃的表情,想对阿尔圭得说,现在的自己什么力量都没有。但是,在这个时候,我又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呢?



“——”只剩下时间在不停的流逝,第二次,好像是为了再次的迎接刚刚的冲击似的,宾馆出奇的安静,阿尔圭得一直都没出声,只是在咬着嘴唇,好像在忍耐着什么。看着的话,就留意到,一丝鲜红的血液,从女孩的嘴唇流了出来,



“——阿尔圭得——”不安,和后悔吗,女孩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在忍耐着什么,女孩不能跑出这个房间吗?那样的话,我是为了什么才留在这房间得?



“——好。”这事情不是从一开始就决定了吗?从口袋里拿出小刀,朝房门走过去了,



“志贵?”



“我出去外面看看情况,在我回来之前不要走出这个房间。”转过头去,不理会阿尔圭得想说什么的眼神,往走廊的方向走去了,走廊里没有任何人——虽然在房间里,听不到,但是。走廊应该吵吵嚷嚷的发生了骚动才是,这层楼没有动静,骚动的声音从脚底下传过来,楼下应该发生了乱糟糟的骚乱了,听到了下面很多人在说话的声音——很可疑啊,才凌晨四点没过多少,这么多人一同这么早就起床,绝不普通。



“——希望没有发生什么事。”沿着走廊走下去,从楼下海潮一样的传来了一阵阵吵嚷的声音,虽说是骚动——但是都是些零散,孤单的叫声,



“——呜”握着小刀的手,不听使唤的震了起来,脑门后面感到了寒意,好像有什么在击打着太阳穴,从眼球的深处感到了痛楚,难以忍受,蹒跚的往走廊出口走去,



“——”很痛,眼睛很痛,头颅很沉重,就这样下去的话,会昏倒的虚浮感,啊,这太熟悉了,贫血昏倒之前的感觉啊。



“呜————”很痛,忍不住了,要把眼镜脱下来——电梯的话,有两个,一个直达地下一楼,另一个直到五楼就停的,



“——”令人讨厌的气味。紧张,郁闷的气氛,按下了电梯的按钮,总之,先要调查楼下的骚动,通过电梯的指示灯可以看出电梯正在上来——六楼————七楼—



—————八楼————————九楼



“可恶,发生了什么事了?”电梯还是那么悠闲的跑上来,总觉得——有着什么致命的事情将会发生的预感,好像就有个正体不明的影子就站在自己背后的感觉———————



—十楼,还有一楼,电梯就到这里了,



“——快点。”屏住呼吸,注意到了,楼下的杂声在很久以前就静下来了,叮的一声,电梯到了,门跟着打开,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要进入这狭小的铁箱里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进去,按了十楼的按钮,こん的沉重的声音,电梯开始向下降,只不过是隔了一层楼而已,但是感觉好像是很久似的,指示灯停在十楼的地方,



“终于到了吗?”こん的一声,突然世界都好像都笼罩着黑暗,



“——”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在这之中还可以确认“死之线”发着微弱的光



“怎么了——?”听到了,周围一些沙沙的声音,好像是虫在蠕动着,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呜——”令人难以忍受,



“——要沉住气——”想起了以前老师教的方法,



“——照着思路,慢慢的放松——”深呼吸,照着这样念了一遍,心情冷静下来,



“——是停电吗?——”——但是,像这样的高级宾馆应该有后备电源才是,但是现在还没供电的话,应该是哪里的电缆出故障了,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呜——”握紧了小刀,身体也警觉起来,刚才的虫叫声又从电梯的周围传出来,好像电梯外面匍匐着几百匹的虫,



“——被困在这里,就不好了”指示灯确实是在十楼的按钮上亮着,所以门外应该是十楼了,没错,



“——切掉吗?”嘟哝了一句,往电梯门上唯一的线划过去,把整个电梯门都切断了,



“呜——”在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不舒服的气味,迫鼻而来,十楼整层楼都充满这这种讨厌的臭味——哪怕只是吸人了一口,都足以把气管都堵塞死的程度浓密的臭味,



“——”就算这样,我还是一步踏进了十楼的走廊里,只有在遥远的对面尽头的非常出口里的还有一盏灯在亮着,除此之外就是黑暗的世界,向前踏出了一步。



“谁都——”不在吗,本想这样说的,但是说不出口,不知道为什么,完全没有人回答,走到了走廊里面,走廊里,也充满了这讨厌的气味——没错,这是野兽的体臭——还有,不知从哪传过来的嘎吱嘎吱的好像是在削割着什么似的的声音,



“——”头开始痛起来,恐惧黑暗,还有恐惧这样的寂静——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恐惧,背后脊髓痛的难以忍受,又非常之紧张,直到现在都在死死的忍受着那些吱吱的虫叫声,而代价就是这麻酥酥的痛楚,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哈——”呼吸乱了,身体上流出的汗把衣服给湿透了——单手拿着小刀,一步都走不动了——再向前走一步的话,就会看到一些恐怖东西的预感,



“哈——啊哈——”但是——现在也不能回去楼上了,只能留在这层楼里,真不好受,好像在这里多留一秒,我的寿命就会减一年似的,迅速的步向死亡的感觉,



“哈——啊哈——哈——啊哈——”辛亏有对面非常出口的电灯,让我可以知道方向,穿过这条走廊,从非常出口的楼梯走回楼上,握紧了小刀,往走廊的深处走去—



—只有我的脚步声在回响,



“吱————”踩到走廊地面好像有滩水,除此之外,脚经常碰到了地面上的什么东西,



“——”但是却完全的没有其他人的声音,四周充满恶臭味,总之快点走到非常出口去吧,还有几米远就到了,到了这里,在后备灯的灯光照明下,终于可以辨别到地面上的东西了,



“哇——”听到了一声残叫声——悲惨,沙哑而干枯的声音,还有呼呼的凶残的野兽的呼吸声音,



“呃——”在灯绿色的灯光照明下,一大群野兽正在围着一个不认识人,在啃食着,黑暗的走廊里,只有后备灯微弱的灯光,所以我并不敢肯定这个景象——十几匹野兽,围在一起,在啃食着一个人的尸体,还发出了好像在特意的恐怖的笑声似的声音,我还从来没看过这样的恶梦呢?沙,沙,从电梯的方向传来了声音,



“哈——”不禁往后转过头看过去,眼睛也许是已经习惯了走廊的黑暗,在后备灯的照明下,看到了我刚刚走过的走廊里地狱一般的情景,走廊遍地鲜红的血海,在这个血海中,遍布着人的手腕,脚的残枝——这就是为什么刚刚感觉好像走廊里有水,还有不断拌脚的东西,



“——”脑袋空白一片,红色的血液流满了这个走廊里地面,墙壁和天花板也有着一些黑色的影子,太暗了,看不清黑影的正体,看上去,好像是黑色的液体一样的东西粘在走廊里的天花板和两边的墙壁上,突然,有野兽看到了我,然后,发着宝石般的光辉的野兽的目光,都一同投向我这个唯一还生还的人类上,



“呜——”死死忍着,不叫出声,野兽们正死死的盯着我——屏着气息,大概在我一出声的瞬间就会扑过来吧,



“哈——哈”调整好凌乱的呼吸——只要一出声,就会全部都扑过来的预感,粘在墙壁上的黑影,也同样的看着我,就像是鲨鱼一样的眼睛,匍匐在墙壁上注视着我的动向,



“——”一动的话就会没命了,手脚都在颠抖着,但是却不能动——动不了,看到了这地狱般的世界,手脚都已经不听使唤了,ごり——ごり——ご——り



——后备灯下,细微的声音响着,大概是——那些野兽们,把最后的一个尸体都啃食完了吧,



“——”屏住呼吸,听到了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的声音越来越近,大概是——发现了下一个猎物,远野志贵了吧。



“啊————”但是,腿不听使唤,动不了,这里已经不是正常的世界了,意识还没有真正的运转起来——真倒霉啊,我真不应该来这层楼的——就在这个时候,かつかつかつ,怎么形容呢,就是听到了响亮的声音,不普通的人的脚步声,这个就连我都觉得奇怪的脚步声——



“啊啊啊啊——”麻木的头脑使劲驱使着凝固的双腿,向着非常出口的方向飞快的逃走了,快点,哪怕是一分一秒都好,赶快的离开这个鬼地方,但是,不对头,随着跑起来的我,墙上和天花板上的黑影也追了上来



“哈哈哈哈”全力的往楼梯的方向走去,但是,黑影的速度何止是我的几倍以上,就在快要赶上我了——停住了,很辛运的,黑影在我的面前突然停了下来,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这是最后机会了,跑,全力的向着楼梯跑过去,在后备灯的照明下我看到,动物们都不追我了,而是向着刚才脚步声的电梯的那个方向跑去,但是在野兽们有所行动之前,就听到了好像是菜刀切野菜般,清脆的声音,好像是



——有个人影在那里,把黑色的野兽们都切开了,



“——?”但是,我已经没有多余功夫去确认了,手脚并用,嫌阿妈生少了几只腿一样,飞快的爬上了非常出口里面的楼梯——上到十一楼了,周围都黑默默的,但是,这里没有那难闻的臭味——畜生,血和内脏发出来的臭味,



“哈——啊”靠着墙边,向阿尔圭得的房间走去了,



“嗯——”又有电了,整层楼,和刚出来的时候,没什么变化,有变化的只是我的身体——衣服全都都沾满了人的鲜血,



“哈——”第一次,自己这样整个人都变成了红色一片了——手腕,胸部还有脸都沾满血,



“哈哈——”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刚刚在电梯前,走过楼下的时候都还没有留意到——既是说,从那个时候起,就没有任何还生还的人了,



“哈哈——哈”这是怎么回事啊?发生了什么事了?一片血海,楼下层楼是这样的话,那其他几层楼又点样了?那不是杀戮是什么?那不是地狱是什么?这全部都——这里也是,那里也是,哪里都是那个阿尔圭得的敌人所做的,



“呜——”好像要咬碎所有的牙齿一样,牙根嘎吱嘎吱的响着,身体还在不停的震着,但是意识还没有麻痹



——就算是这样,我还不能承认刚才所看到的情景,刚刚的是什么来啊?——不知道是哪里的一大群动物在猎食楼下的旅客,无仇无怨,连逃跑或呼叫都来不及,无辜的全被杀掉了——



“开玩笑——”开什么玩笑了,握紧了小刀。叮的一声电子声,停在十楼的电梯,往上面这里来了,



“——”离电梯还有十多米的距离,门开了,在哪里的是——两匹黑狗,



“——”原来是这样啊,你们追我追到十一楼这里来了,



“——哈”两手握着小刀,黑狗从电梯里飞将出来,朝这里飞奔过来,目标当然是我这个最后的猎物了,



“哈——”正面着黑狗,看到了他们身上无数的黑线,还有在额头上的死之点,瞄准好,径直的对着扑向过来的一匹狗的额头突刺过去,一个断未奥已把黑狗分开两半,黑狗的尸体掉在地面上,化成了一滩黑色的液体,然后,另一头黑狗也接着冲过来了,那恐怖的速度,绝不是人类可以比得上的,不到两秒的瞬间,就跑到了十多米远的站在走廊里的我的面前,



“呜——”修正好握刀的姿势,但是也来不及了,黑狗张开了血盘大口,上面长着的牙齿比起握着的小刀不知锋利多少倍,黑狗不偏不倚的向着我的喉咙咬过来,快得惊人,已经避无可避,就在黑狗锋利的牙齿将要咬碎我的喉咙——远野志贵将要死在这里了,不行!我还不想死,怎能就这样被这畜生杀掉,这个时候,我不能再犹豫了——夏天,闷热的天气,遥远的过去,遥远的八年前,我不是有过更危急的经历吗?——可恶啊,从黑狗的颈部向额头划过去,握着的小刀,就这样向着冲过来的狗头,从口到额头的方向把黑狗的头部切开了,就像是纯粹的杀人机器一样,用着连自己都陶醉的动作,给了黑狗最后一击,额头上有黑狗的“死之点”,通常来说,就算是脑袋破损了,身体还会本能的继续执行神经下达的命令,就算是刺进了狗的额头里,它的口还会咬断我的喉咙吧——嘛,普通来说就会是这样,但是,现在这狗已经“死”了,(北斗神拳里的经典台词:你已经死了。)死的话就停止,在我刺中“



死之点”的那一刻,黑狗要咬过来的动作就失效了,第二匹黑狗也跌落在地面上了,化成了黑色粘稠的液体,把宾馆走廊的地面染成了一个黑影。



“啊——哈”,很累啊,靠在墙边,抬头看着天花板,头痛——看着这无数的死之点,周围的世界好像变成了崩崩裂裂的,虽然身体是冰冷的,但是意识却像火烧一样的炙热,



“呜——”附近两匹黑狗的尸体,自己的手腕一早就被血染红了,握着的小刀也和手腕一样滴着血,这么说来,楼下的人大概也全是这样的被咬破喉咙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禁大笑了起来,反正这并不是现实的世界,这样的地狱不是现实的世界来的——大概是因为这眼睛的关系,我总是梦到这样的恶梦——キンコーン



“呃——?”非常不协调的声音,



“——可恶啊,为什么头突然会这么痛的?——”头好像是被无数尖物刺着痛得难以忍受,向着声音的方向走过去了,



“是——电梯吗?”原来,另一部电梯也上到了这层楼,叮,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的是一个穿着黑色长大衣的男人——头更加痛了,



“是你——”嗯,之前曾经见过的——确实,自己曾经见过这个男人,



“——”男人没出声,



“你这家伙!”握紧小刀,盯着眼前的人,



“————”但是,男人没有理会,走过来——完全就不把我放在眼里的气势,距离越来越近,还有——差不多一米远的时候,那个男人好像才注意到我的存在,布满血丝的瞳孔(血走った目),持着和普通人类没两样的眼睛的我,在看到他的眼睛的一瞬间,身体就完全失去了自由,



“还以为全都干掉了,还有一块腐肉剩下吗?”男人往走廊四周环视一圈,看到了地面上两匹的黑狗的尸体,



“像灰尘一样的腐肉,连作为补充我的肉体的资格都没有。”不高兴的嘟哝着,男人冷不防的伸了伸手,把大衣像斗篷一样的罢了罢——发生了什么事?黑狗们,发着びゅるん的声音,消失在男人的大衣前,



“啊——”连惊讶声也发不出来,男人长大衣的里面,真正的黑色,完全没有轮廓的存在,就像是泥浆一样的黑色,



“危险——”危险,这个家伙太危险了,本能这样的告诉我,但是自己却连一根指头都不能动,黑色的大衣又走近了点,



“————”还留在这里的话,就不妙了——刚才开始的难以忍受的疼痛,告诉我这里非常的危险,无论用什么方法,什么手段都好,不离开这里的话,会没命的——但是,已经太迟了,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没有用它的眼睛真正的看过我一眼,



“吃了他”干脆地挥了挥大衣,大衣下的混沌的黑暗——从那里冒出了一个巨大的东西,然后就听的了风的声音,从男人下凸出来的是,可以轻易的把整个人吞掉的鳄鱼头,



“哇——”——在脑袋考虑好之前,身体已经飞舞着小刀向着鳄鱼的大嘴砍过去,但是这么的一把小刀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被狠狠的撞了一下,整个人倒在地上,



“哈——哈——哈”看来是喉咙破损了,一边呼吸,一边在吐血,腹部刺心般的剧痛,从心脏到喉咙,血浆涌出来了,



“嘎,啊啊阿”太过痛的关系,完全不能集中精神,看了看,自己的腹部的右半不见了一大块,



“——志贵?”听到了说话声?但是,听到不是很清楚,



“这就是你这家伙的看门狗所做的好事?”



“——真让人难以相信,冠以混沌之名的你,居然会以这种恶梦似的游戏来登场呢,雷诺-卡奥斯。”阿尔圭得的声音,



“同感,我也没想过如果要生擒真祖的话,居然要被一个无谋的仪式的执行者这样说三道四的,我也好像在作恶梦一样。”男人低沉的声线,



“——但是,发生了什么事了?我面前的执行者的你,并没有受伤的迹象,是不是哪里搞错了?现在的你很虚弱



——连低级的死徒都没有这么的衰弱啊——在我之前曾被教会的人袭击了吗?阿尔圭得-布赖恩斯特”——没有听到阿尔圭得的回答。



“——难以理解,可以伤到你的概念武器应该是很少的,而持有那些武器的也只有教会的杀戮机关才有的。埋葬机关也派人来到这个极东之地吗?但是,现在却是我的好机会。先不管你为什么变得这么衰弱的原因,现在胜利的曙光出现了,你的首级我要定了。”



——カツン的脚步声,穿着黑大衣的男人这样说着,向着电梯离开了,



“——?”完全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我已经到极限了,很热——意识逐渐迷糊,



“啊,清醒过来了。”



“——阿尔圭得——”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眼前的是阿尔圭得,这里是宾馆的走廊。



“——感觉如何了?伤的话,总之是止住了,还感到痛吗?”



“——?”止住伤势了——怎可能会有这种事啊?拜那家伙所持,我所受的伤的的程度已经不能用受伤去称呼了——整整半个腹部都不见了,那样都可以活过来已经是不可思仪了,居然有可以止住那个伤势的办法,除非是奇迹,



“——哎呀,我还活着啊?”站起来,确认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没有疼痛的感觉,那不见了的半个腹部虽然可以说是完整的,但是,这个黑黑的看起来柔软的咚咚是什么来的?



“这,这,这个——这个是什么来的?”指着自己腹部的这块黑块,确实没有疼痛,力量也可以使得上来,这么眼熟的咚咚,好像是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看着似的,



“哦,这个?这个是补充雷诺那家伙身体的使魔来啊。志贵,你切过它的线后杀死它了?但是它还是生的,所以正好可以用来代替志贵的身体罗。“



“——果然,我就说眼熟了,就是那些使魔啊。”——就是从那个黑衣变态男身体里冒出来的咚咚啊。



“就是这样了,真是太好了,志贵,虽然只是一部分,但是也很好的起作用呢。”打从心底里高兴的阿尔圭得笑着,完全不顾这边的感受,但是无论任何这都是不可以的,开什么玩笑了,



“你,你看——你干了什么好事了?——太过分了,随便的就摆弄人家的身体,你的脑袋是不是有问题了?”



“什,什么了?人家可是一片好心的想帮你的。那个样子不管的话,你会死的哦,我又不会治疗魔术。比起这个,就那个样子死掉比较好吗?志贵。”



“——不是这样的,帮助我这点,我表示感谢,但是在这之前,我现在这样的身体,还可以用吗?——”



“啊,这点的话,请不用担心,已经和饲主切离的使魔,就单纯是肉快而已,现在看那样子,还没有安定下来,等过几天—



—可以拟态志贵身体的遗传情报的时候,就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了。就是说,到现在为止,那个部分还在为成为志贵身体的一部分而在努力着哦。但是,如果志贵有魔术回路之类的东西的话,那些就可能恢复不过来了。”看起来阿尔圭得不但是高兴,还很羡慕的说着,



“太好了呢,志贵,拜这些家伙所持,志贵破损的身体也可以回复过来呢。”



“笨——不用这么高兴吧,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呃,难道志贵不高兴?”



“一点都不高兴!——虽然说是拜它所持,我可以活过来了,但是这种方法,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高兴吧。”



“——嗯——我知道了,下次我会想其他方法的,下次就不用狗,用老虎或狮子的尸体好吧。”(倒)自言自语的嘟哝着的阿尔圭得——这是在反省吗?这边听起来却是,不给点惩罚的话,决不会改正的台词来。



“——嘛,没关系了,虽然有点乱来,但是,刚刚那家伙袭击我的时候,阿尔圭得你确实又救了我一命了,这点,我真的要谢谢你。”



“是这样吗?不用谢,何况我又没真正干过什么事。”



“——别介意了,既然我都多谢了,你就老实的接受我的谢意吧。没有其他企图的。”



“——嗯,确实是感不到有其他的坏念头。”嗯,阿尔圭得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似的。



“——好了,总之,现在首先要离开这个地方。起了这么大的骚动,此地不宜久留。”



“就算是骚动也——”啊,是啊,这宾馆里的人都死清光了。



“——”站起来,腹部虽然一点都不痛——但是,总觉得是其他人的身体似的。



“总之,现在去我的房间,如何,志贵?”——意识还是摇摇晃晃的,阿尔圭得说的话,不是听得很清楚,现在的我,就好像是掉到了山谷底一样,全无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