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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造反的电动按摩棒(2 / 2)

嗯?



「『生理期又怎样!照冲不误经血red!』『淫水滚烫了喔性器black!』『发现怀孕了脸色blue!』『非得无套才能满足的淫乱pink!』『从两腿之间流下精液white!』『染上性病的那话儿green!』」



「华城学姐,请你冷静一点。来,深呼吸,深呼吸。」



糟糕,华城学姐完全陷入错乱状态。



必须慢慢、慎重地处理——如同在对待稍微刺激一下也会爆炸的一触即发鸡鸡。



然而华城学姐却无视我的制止,甚至跟醉汉一样开始唱歌。



「红~红的龟头与淫乱的阴●♪」



该怎么阻止这台下流梗机器?



「喂,鼓修理,来帮个忙吧!」



「真没办法。」



她把早乙女学姐的发型弄成海胆头,心不甘情不愿地过来帮忙。



「那绫女大人,鼓修理问你一个问题。你的小孩从哪出来的?」



嗯?



「从洞洞出来的!」



「小孩子从洞洞出来的人是!」



「「黄色的便——」」



「停停停!」



这个智障国中生干么丢给她下流梗材料啊!是说不要搞团队合作好吗!让人很火大耶!



「……这是鼓修理在那边的期间,被错乱的绫女大人灌输的梗……」



鼓修理望向远方。是吗,这家伙脑袋被污染了呢……



「啊,对了狸吉。你对在数十年前的情人节留下『唔喔喔喔喔喔情人节到啦上床上床舔舔舔舔上床上床!上床上床上床!吱吱嘎嘎嗯嗯啊啊阿●巴巴!只有爱和性欲是朋友的肉感松垮垮可爱阴●和超级大雕的梦幻迪●尼灯饰大游行闪闪发光五光十色剪刀、石头、布!情人节快乐!』这样子的遗书、想死却没死成的『双足步行之兽』的悲惨过去有没有兴趣?」



华城学姐说不定没救了……



「看来事情进行得不是很顺利。」



这时,店长送来早乙女学姐加点的蛋糕,难得加入我们的谈话。



「哎,是啊,超艰困的。」



我一边回应店长,同时想起一件事。



「店长也辛苦了啊。」



听说前几天,我妈和苏菲亚来到这间店,召开史上最恐怖的首脑会议。



「我都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店长脸色发青,大概是想起那时候的事了吧。



这也不能怪他。苏菲亚和老妈的组合,在下流梗恐怖组织及其协力者眼中就如同活生生的天灾。正常人的精神力是撑不住的。



「真不好意思,如果我能多少听到一些情报就好了。」



店长当时只顾着留意不要出槌、不要被她们发现自己跟「sox」的关系,所以似乎没听见妈妈和苏菲亚在讨论什么。



哎,就算想要偷听,妈妈也很有可能凭气息就察觉到,店长选择不轻举妄动才是对的吧。



「……老妈吗……」



店长提到妈妈的话题,令我忽然想起她。



「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吗?mother fu●ker狸吉。」



「我快要想到了所以拜托你安静一下!」



我把华城学姐塞给鼓修理,回想起妈妈来到第一清丽指定都市后跟我讲过的话。那时她是不是有推荐自然恋爱和自然结婚、怀孕?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被我们「sox」逃掉了,妈妈这阵子心情不太好,所以我没机会跟她讨论「爱情医院」制度,但她说不定会看不爽「爱情医院」和「送子鸟流行性感冒」。



……为搞垮「爱情医院」,该不该向她寻求协助?



「——不,还是不要吧。」



「对呀,还是不要拿母亲脱离处男之身吧。」



「请你闭上嘴巴吃你的蛋糕。」



没错。再怎么说,找妈妈帮忙都太危险了。不但有可能被她发现我是「sox」的一员,即使没发现,「竟敢要求我烂子做会妨害公序良俗的行为,好大的狗胆啊?」像这样被她肃清的可能性也很高。好可怕。



这时,被我塞鲜奶油蛋糕和蒙布朗的华城学姐大声尖叫。



「竟然叫我闭上嘴巴吃蛋糕,狸吉变成性骚扰魔了!」



「我是哪里像性骚扰魔啦!?」



「你的言外之意不是『好好把我胯下射出来的鲜奶油舔干净啊噗嘿嘿,快点让我看你用叉子前端玩弄蒙布朗的阴蒂自慰』吗?」



「少给我乱推测并不存在的言外之意!」



「而且,女生脑内的食欲中枢和性欲中枢位置十分接近,性欲得到满足的话肚子就不太会饿,填饱肚子似乎就会让她们产生性欲也被满足的错觉。也就是说叫人家吃得饱饱的,毫无疑问是性骚扰唷。想请女生吃饭的男生是假装往女生上面的嘴巴塞饭,其实想把法兰克香肠塞进人家下面嘴巴的变态。」



我好久没听见这么荒谬的理论。



不过,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华城学姐想借开黄腔逃避现实的心情。



因为我也想不到什么计策,甚至苦恼到连寄望老妈这种蠢想法都冒出脑海。



哔哔哔哔。



正当此时,我的pm响起来电铃声。



「咦?妈?」



她打来的时机还真准。



一听见是奥间烂子打来的,华城学姐他们就瞬间安静得跟在守灵一样。



这样啊。下次想让他们闭嘴只要祭出妈妈的名字就行了吗?我好难过,妈妈终于在下流梗恐怖组织成员间被当成生剥鬼了。



「喂?」



『我烂子。你现在在哪?』



我提心吊胆地回答只讲重点的老妈。



接起电话后我才发现,华城学姐他们虽然神情紧张,安静待在旁边,埋头于新作的早乙女学姐却不知何时会讲出「狸吉怀孕太多次了。下次就让他在那只人猩猩体内播种吧」这种话。



「我在咖啡厅念书。」



『是吗?抱歉这么突然,你立刻回家。今天吃火锅。』



「火锅?」



我望向外头,太阳早已西下。



秋意渐浓,气温随之降低,这个季节不多装备几件例如围巾的衣物可是会很冷的。拜其所赐,我可以用衣服遮住安娜学姐在我身上留下的记号。



在这个季节选择晚餐吃火锅十分自然。但妈妈竟然还特地叫我回去,是在公司拿到什么新鲜食材吗?



算了,妈妈被我们「sox」逃掉后,有一段时间都没什么精神,既然她都有



干劲到突然打电话给我,早点回去应该比较好吧。



「对不起,华城学姐,我今天得早点回家。」



尽管觉得有点不对劲,我仍然踏上归途。



怀着「要是我能表现得让妈妈心情多少好一点,或许也会比较容易不经意地问出她对『爱情医院』的看法」这个鬼胎。







「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就时间上来说只过了短短几秒钟,我在打开公寓大门的瞬间,脑袋因眼前绝望的光景——简称绝景——变得一片空白。



奇怪,这怎么可能。



身穿围裙的安娜学姐笑咪咪站在那里。右手当然紧握菜刀。我着急到全身上下的洞都快要喷出精液。



自从那起监禁事件过后,我还是第一次直接面对安娜学姐。



原因除了最近这几天学生会没什么工作要处理外,放学后我也会装病立刻回家。本来我们预计在这段期间,由华城学姐观察安娜学姐的怒气值,掰个我为什么逃出她家的好理由……没想到竟然被抢先一步。我逃不掉了。



安娜学姐堂堂正正跑到我家,表示妈妈这个最终防线也已经被突破。结束了。



「你回来得正好,狸吉。快点把东西放一放去洗手。」



这时,穿围裙的妈妈从安娜学姐身后对我说。



咦?老妈在家耶?所以这个安娜学姐是安全的?



「奥间同学,怎么了吗?今天又变得更冷了,所以快点来吃火锅吧?」



安娜学姐嫣然一笑,用那双温暖的手包裹住我冰冷的手。她从我手中接过书包和外套,喜孜孜地走进卧室,把它们放到我固定放的位置。那完全掌握我家格局和我生活习惯的动作好可怕啊所以还是不耍再想好了。停止思考也是很重要的。



餐桌在我混乱的期间布置完成,回过神时,我们三个人已经坐在餐桌前吃着火锅。



「婆婆大人,这样可以吗?」



「嗯,肉加得很多,口味不错。不过真好吃,我也还算会做菜,但你的手艺又是另一种境界。完美无缺这点跟苏菲亚很像啊。」



「您这么说真是太好了。奥间同学呢?还合你的口味吗?」



「啊,是。非常好吃。」



「怎么,安娜?你还在用那种客气的方式叫狸吉吗?不用对我这个儿子客气,大可直接叫他名字。」



「不、不,这样不会太轻浮吗……?」



「真端庄啊。我越来越觉得你配狸吉实在太可惜了。」



安娜学姐为我和妈妈添菜,用餐气氛相当和谐。火锅也很美味。



……咦?怎么回事?为么妈妈像在把安娜学姐当我的未婚妻对待?



我非常混乱,却不知道该采取什么行动,便顺着气氛吃起安娜学姐盛给我的火锅料,这时,妈妈忽然停下筷子。



「……好了,狸吉。」



「是!」



我放下筷子,挺直背脊。从坐到餐桌前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一直是端坐状态。妈妈这是要讲重要话题时的语气。



锐利目光贯穿我的身体。



「听说你小子对安娜挺冷淡的?」



「……?」???



咦?谁告诉她这个错误情报的?



我的容许范围快到极限了。干脆把整个下半身露出来,从窗户来个奇迹大逃脱吧。



「婆、婆婆大人,不用问得这么直接——」



插图151



「不,这种事最好在结婚前讲清楚。」



这两个人到底在讲什么?呃,请你们说日文好吗?



「昨天安娜来找我商量。你小子明明在跟安娜交往,却屡次拒绝安娜的邀约,不停和其他女人鬼鬼祟祟地幽会,前几天还破坏重要的约定。」



前几天的约定……?是指那起监禁事件吗!?



咦,等一下,但几咧但几咧但几咧蛋蛋!



我终于理解状况。理解为何要突然举行这极大压力三方会谈。



安娜学姐告诉我妈子虚乌有的事!



哇、哇。安娜学姐在拉拢老妈、从提升家人好感度下手的同时,还想彻底肃清逃离精液榨取人生的我啦。



化身成性欲魔兽后还能如此冷静、精于计算,这彷佛在把鱼赶进鱼网的手法,真的好恐怖……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我一直沉默不语,害她不耐烦了,妈妈叹了口气向我施压。至少来个人施舍我一颗胃药好吗?



「跑去找其他女人、不守重要的约定,连你的父亲奥间善十郎都不会这么不诚实喔。」



被拿来跟那个会对妈妈狂开黄腔的渣渣比较,我有点难过。



「婆婆大人,可以了。一定只是因为我有很多做不好的地方……光是有您陪我商量就足够了……」



坚强的安娜学姐眼眶浮现泪水,使我良心隐隐作痛。



这是真正的针毡吗?喂喂喂。这一年不到的时间我的精神力是要消耗掉多少才够?



啊啊,总觉得只要随口吐个槽就能应付的华城学姐黄腔好令人怀念。



……竟然会对那种神经病交谈感到留恋,我的精神力消耗得真快。



啊啊,真的是,这个状况到底该怎么办啦。



以性知识全无的安娜学姐扭曲的认知为中心,惊悚的误会别说解开了,甚至越来越严重……我果然还是去死好了☆



在我拼命思考的期间,妈妈的视线转移到安娜学姐身上。



「不行,安娜。这不只是为了你,也是为了狸吉。我有义务要在这种时候好好调……管教他。」



「……奥间同学一定只是害怕跟我一起孕育爱情。因为检查结果虽然没有问题,他罹患『送子鸟流行性感冒』的可能性仍然不是全无……」



「……你们俩去过『爱情医院』了吗?」



「?嗯,那里的人非常诚恳地给我们建议,怎么了吗?」



「……没什么。」



妈妈难得没把话讲清楚,一看就知道她脸色阴沉。



哎呀,虽然在跟她不熟的人眼中,老妈总是一脸凶狠如野狼的表情,但我看得出来。妈妈表情明显变了。



跟我刚才在咖啡厅猜测的一样,妈妈对「爱情医院」的印象八成没有多好。她对我跟安娜学姐去过「爱情医院」一事,抱持不小的厌恶感。



……这样看来,是不是有希望?



只要跟她解释缺乏性知识的安娜学姐有多么扭曲,借此点出极端封锁性知识会产生的弊害,一定能把妈妈拉进反「爱情医院」的势力。如此一来,她也会明白这个如坐针毡状态是由于安娜学姐扭曲的认知产生的误解,一石二鸟。我应该能从各式各样的烦恼下得到解放。说不定还会有高潮的感觉。



只能付诸实行了吧?



「妈——」



当我准备把妈妈叫到其他房间,跟她解释情况时——



我想到一个可能性,便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



一旦知道安娜学姐对性方面的认知极度扭曲,妈妈肯定会不由分说地试图矫正她。安娜学姐想必会得知自己至今以来做了多少错事。到时她承受得了自己「并不正确」的事实吗?



安娜学姐曾经恍惚地说「人类只要正确就会被爱、就会被接受」。



那要是安娜学姐知道自己并不正确,又没有人愿意向她伸出援手,会怎么样?



假设安娜学姐在得到正确性知识、拥有正确判断力后向我示好,现在的我有办法接受吗?再说我连该怎么面对自己喜欢某人的恋爱问题都一窍不通,我能好好面对安娜学姐吗?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发现自己犯了错的安娜学姐,也没有拒绝她的觉悟,这样子的我,真的可以向妈妈揭发安娜学姐的扭曲观念吗?



然而——



「我明白你希望我不要太过责备狸吉。不过安娜,你知道吗?有另外一个女人,狸吉似乎不惜与社会上的死亡相伴也想帮助她。名字叫什么来着……对了,叫不破冰果。」



「等等,妈!?我不是跟你讲过很多次那是误——」



「……哦——那我还真想问个清楚呢。问奥间同学的身体。」



我觉得好像没多少时间能让我犹豫了。对我的寿命来说。



怎么办?怎么办?我现在的心情彷佛在监赏用所剩无几的零钱买来的A书,万分纠结——



叮咚。



就在这时,不晓得是谁按了门铃。



熟练备好拷问器具的老妈和在旁边帮忙的安娜学姐一脸「啧,谁在这个大好时机来搅局」,在停下动作后露出恶魔狩猎猎物时的表情。



这是那个对吧,她们在期待假如是我的劈腿对象不知道妈妈和安娜学姐也在,还悠悠哉哉地跑来夜袭,就要把她抓来跟我一起逼供喔嘿嘿嘿对吧。



「……」



安娜学姐默默走向大门。



但愿来者不是我认识的女生。



我一边被妈妈五花大绑,一边诚心祈祷。安娜学姐打开家门。



出乎意料的身影从门外倒进我家。



「咦?月见草小姐!?」



安娜学姐惊呼出声。我看到月见草,也跟着「咦?」了出来。



月见草突然跑到我家是很令人惊讶没错,不过更重要的原因在于——他的打扮十分异常。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上半身半裸、穿着「乳头勉强有遮住所以应该ok吧?」的衣服。而且一看就知道他身体不舒服,脸色差到彷佛好几天都没睡。



「哇!烧得好严重!月见草小姐,你为什么要穿成这个样子……」



安娜学姐急忙准备起湿毛巾和棉被,要照顾月见草。听到她理所当然的提问,气喘吁吁的月见草恭敬回答:



「……这是奥间大人的命令……」



「狸吉,这是怎么回事?你小子不只对安娜不忠,还强迫风纪委员打扮成这种猥亵模样到自己家来吗?」



「啊啊啊啊啊!不要剥指甲!拜托不要剥我指甲!不是的不是的!我没命令她做这种事!怎么可能啦!所以求你不要对我处以一千根针之刑!」



反正以月见草的个性,肯定又是他跟机器一样曲解命令,才会做出这种诡异行为……不,可是,就算是这样也太奇怪了吧。我跟月见草最后一次见面是在监禁事件时,那时我讲得有点像在下令的,顶多只有「不要背叛安娜学姐啦」这句话。他是怎么理解成半裸跑来「人家来找你罗❤」的啦,混帐东西。



「总之妈,现在要先照顾那家伙问清楚状况,而不是把我吊起来啦!」



唉唷,其实啊,事实上我现在就浮在空中喔。被绳子绑成一团,随时都能当成沙包打喔。



「……啧。我改天再跟你问话。」



妈妈好像是发自内心感到遗憾,她啧了一声后便把我放下来。再信赖儿子一点、珍惜他一点也不会受罚喔?还有我想给你一个忠告,「问话」跟「拷问」是完全不同的东西好吗?跟「菁英」和「阴茎」一样不同ok?



「不过这烧得还真严重。但感觉也没烧到需要叫救护车……是智慧热吗?」



妈妈松开我身上的绳子后,大略看了一下被安娜学姐扶进被窝中的月见草,然后歪过头。



「智慧热?」



安娜学姐一边用湿毛巾擦拭月见草的脸,一边担心地回问。



「嗯。风纪委员偶尔会这样。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平常都不会自己思考,他们会发生过热症状。只不过,这人的症状比我之前听过的都还要严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不能置之不理。」



妈妈穿上外套,然后扔了一件外套给安娜学姐。



「虽然有点远,陪我去一趟药局。」



「那个,我就留在这里照顾月见草小姐……」



「我现在不想留你跟狸吉两个人。可是又不能叫你在这么晚的时间独自去买东西,看病就交给那边那个窝囊废吧。」



妈妈不容反驳的态度,令安娜学姐心不甘情不愿地遵从。



「听见没?狸吉。为了让你能帮忙看病,我把绳子松开到你多少能自由活动的程度,不过要是你敢逃走,我就让你看看地狱的景象。」



「了解。」



腰部被用粗绳和冰箱绑在一起的我,乖乖点头回应。



不用她担心我也不会干那种蠢事,与其跟那两人玩鬼抓人,不如直接自杀。



「我们马上回来。万一人家身体状况恶化,立刻通知我。」



妈妈重点式地下达命令后,带着安娜学姐走出公寓。



房内只剩下呼吸困难、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发情的月见草和我。



「……呃,你到底为什么要来我家?」



月见草来我家的理由——不如说他会采取某些行动的理由,只有可能是被人命令。



但我怎么样都无法理解。谁会下令要他半裸跑到我家啊。



如果真的有这种人,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要把他揪出来,拿按摩棒塞进他全身上下的洞。



「……安娜大人……」



「咦?」



月见草挤出声音说道。我本来就不期待他能回答出多正经的答案,不禁急忙探出身子。



「……为了安娜大人,我必须与『sox』接触……」



「……是谁下的命令?」



「……是……我自己……」



我自己……也就是说,月见草是自己行动的吗?



怎么会这样。我震撼到彷佛插在体内关掉开关的按摩棒忽然震动起来。不,可是,以月见草的个性,也有可能是他被命令要如此回答。



「为什么想跟『sox』接触要来我家?」



我提心吊胆地询问。我的真实身分该不会被发现了吧?



「……安娜大人……能够凭气味找到『sox』……这个时间,安娜大人不在家里的话,我认为在这里的可能性很高……」



连月见草都知道安娜学姐有安定的夜袭属性啦……



月见草意识大概不太清楚。



他拼命挤出一字一句,没有焦点的双眼目光空洞。



这副模样让我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月见草真的在自己动脑思考……?



妈妈也说这是风纪委员偶尔会发作的智慧热,不过那个月见草——那个想都没想就听从命令陷害安娜学姐的月见草,真的会忽然产生这么大的转变?这个改变幅度跟「我才不会输给鸡鸡!」→「我没能赢过鸡鸡……」一样大耶。



我再度向月见草提问,确认他真正的用意。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说一下好了,我们的身体并没有交合。



「那你为什么要把衣服穿成这样?」



「……体温上升……所以需要冷却……」



嗯嗯嗯嗯。实在是很有他风格的愚蠢判断。尽管无法相信,看来月见草真的不是被人命令,而是基于自己的意志行动吗?



「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我得尽快找到『sox』……」



「哇!喂,等一下啦!」



月见草突然坐起来。



我连忙按住他,他却听不进我说的话。



喂我说真的,给我安分一点啦!要是被妈妈知道我让病人逃掉,接下来就换我要被妈妈搞到心灵生病了!



「我不等……我必须快点与『sox』接触,摧毁单纯持有禁止条例和『爱情医院』制度……!」



「啥……?」



月见草在意识朦胧间吐出的话语,使我瞬间全身僵住。



摧毁单纯持有禁止条例和「爱情医院」制度……?



这家伙在说什么啊?



「啊,喂!?」



月见草趁我动摇的瞬间跑到玄关。



他倚着门扉打开门,连鞋子都没穿就想出去,我则在走廊上对他使出羽交固定。



「想跟『sox』接触不是需要安娜学姐的嗅觉吗!安娜学姐等一下就会回来,所以你给我乖乖休息啦!」



「……」



月见草花了好几十秒仔细咀嚼我的话后,终于停止抵抗。



喀嚓。



就在这时。



昏暗的走廊底部瞬间闪出一阵亮光。咦?什么东西?



「呼嘿嘿。拍到好资料罗。」



黑暗深处传来腐烂的笑声后,早乙女学姐窃笑着从我和月见草旁边经过,若无其事地踏上归途。咦?那人是怎样?好恐怖。



虽然不小心被早乙女学姐拍到我像在袭击月见草的照片,不过我总算成功让月见草躺回被窝。



好,必须向月见草问个清楚。



他说要摧毁单纯持有禁止条例和「爱情医院」?



「你为什么要那么拼命?」



我一边为他调整冰袋位置一边询问,月见草立刻回答:



「为了拯救安娜大人。」



「安娜学姐怎么了吗?」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



越来越可疑了耶。



「那我问你,拯救安娜学姐和摧毁单纯持有禁止条例有什么关系?」



插图163



「……这我只能告诉『sox』的人。」



在那之后,我问了他好几个问题,关键部分月见草却只会冋答「我只能跟『sox』说」。



……只能选择以「sox」的身分和月见草接触吗?时间过得越久,我们下流梗恐怖组织的处境就会越来越严峻。我想尽快听听月见草这个政府方的人有什么话要说。



可是要怎么做?



伤脑筋的是,我现在手边没有用来变身成「sox」的小裤裤。为了逃过老妈的地狱突击房间检查,我把猥亵物品全都移到外头避难。现在我的行动范围被这条粗绳限制,也没办法跑出去拿。



即使对方是月见草,我也不能脸都没遮就报上「sox」的名号——啊。



该不会——我脑中灵光一现。



月见草虽然是男的,却被命令要表现得跟女人一样,其中包含服装。



……借他的一用好了。



「月见草,你出了一身汗,我帮你换一下衣服喔。」



我掀开棉被,将手伸进月见草的裙子中。



——噢,这个触感无疑是小裤裤。我现在就把它脱下来。



好了。假如现在有人看到这个画面,绝对会误以为我是变态。但事实并非如此。我是因为被国家卑劣的手段搞到走投无路,急着想跟月见草问话,才会急不暇择做出这种事,也就是说都是政治的错。我其实也不想脱男人内裤。好紧张喔。



「那月见草,我去拿新的内裤给你换。」



我故意讲给他听后,移动到隔壁房间。



「好啦————!装·备·完·毕☆」



为了忍受戴上男人内裤的痛苦,我刻意压低声音喊出声来,还摆了个pose。我绝对没有心怀不轨。不如说甚至有点不苏胡。哈嘶……哈嘶……



然后,我回到意识不清的月见草休息的房间,以「sox」成员的身分坐到他旁边。



「听说你找咱们『sox』有事?」



「……那脱离常轨的服装……确实是『sox』……」



这家伙意外毒舌耶……的确,头戴前一刻都由男人穿在身上的热呼呼内裤,「听说你找咱们有事?」在那边耍帅的我,或许是脱离常轨,不过讲这样也太狠了吧。没礼貌。



「我有个……提议。为了不让安娜大人遭到陷害,我想逼政府撤回单纯持有禁止条例。我想摧毁『爱情医院』,害试图陷害安娜大人的金子玉子失去影响力……为此,希望你们能听听我的提议……」



「嗯,我听你说。我就是为这件事到这边来的。」



不惜套上男人的内裤。



接着,月见草彷佛直到最后一刻都在烦恼「这样真的好吗」,把好几次快要说出口的话语吞回去后,才终于讲出那个提议。



「……可以把你们持有的不健全杂志……全部交给苏菲亚·锦之宫大人吗?」



「……咦?」



我心中的警戒等级一口气提升。



这是当然的。苏菲亚可是为这个不允许下流梗存在的世界贡献良多的其中一人。竟然叫我们把我不惜去吸安娜学姐的胸部也要守住的王牌交给她。



月见草八成没察觉到我态度明显变强硬了,他像要帮苏菲亚说话般继续说道:



「……苏菲亚大人并不是大家所想的那种人……她是发自内心厌恶『爱情医院』……」



月见草笨拙述说的苏菲亚形象,与我们对她的印象截然不同。



月见草说,苏菲亚始终都是为孩子在行动。



那一天,苏菲亚闯入利用学生的莫名其妙记者会会场,并不是因为她屈服于不破学的威胁,而是她自发性的行动。



然而——



「那个人——苏菲亚之前不是想硬是推动《H禁止法》吗?」



「……是的。因为她会为了让孩童健全成长而行动。」



什么鬼啊。



也就是说,苏菲亚相信《公序良俗健全育成法》和《H禁止法》是为孩子好,同时却认为「爱情医院」并非如此?搞不懂。这之间有矛盾。



……不,可是,我身边也有这种矛盾的人。



我妈感觉也看「爱情医院」不是很顺眼。



「苏菲亚大人现在没有足够的战力。所以,要是能把像『sox』持有的不健全杂志那样强大的武器交给她,一定会——一定会有什么办法……」



月见草接下来所说的话,已经不像是提议。



暧昧不明、虚幻不实,可以说是基于自身愿望的推测。



实在不值一听。跟「可以让阴茎变大的魔药!」一样可疑。



但万一苏菲亚真的是在这个情况下能合作的对象——



这将会成为开辟这穷途末路、起死回生的一招。



可是我又觉得苏菲亚是与我们水火不容的存在,前阵子才想要陷害安娜学姐的月见草讲的话不能完全相信。



所以我——



「欸,月见草。」



我制止已经没办法好好讲话的月见草,平静询问。



「跟我说明一下,你为什么不惜做到这个地步,也要帮助安娜学姐?」



月见草说的话并不可信。



他只会照命令行事,还帮忙陷害安娜学姐,这样子的人提出能瞬间逆转形势的秘策,正常来说都会觉得是陷阱。



然而前几天,我们带A书逃离第一清丽指定都市时,月见草曾经违背上头的命令协助安娜学姐。



更重要的是,我们下流梗恐怖组织已经被逼到,月见草这番话在我们耳中听来只会是希望。



「月见草,为什么你不惜做到这个地步,也要把这么粗略的提议告诉我们『sox』?麻烦你解释清楚,让我能够接受。」



不是被他人灌输的字句。让我看看从你心底不停溢出的精液、爱液——没办法用表面工夫装饰的黏稠想法。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喔。



「……我——」



月见草闭上嘴巴。这段沉默不是因为他无法回答,彷佛是他为了回答我的问题,正在裙底摸索——不对,正在自己脑中摸索。



——不久后。



「……听说我一出生就被扔到设施……」



月见草开始述说的,是毫无连贯性的成长过程。



肯定是因为他还在摸索。



他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情,但光凭想帮助安娜学姐的这份心意,就让月见草驱使几乎从来没有动过的一部分大脑,笨拙地寻找其理由、根源。



比起他平常用录音机般的声音,侃侃而谈被人灌输的理论和价值观的模样,现在这样更让我愿意倾听他说的话。



「……我被弃养的原因……似乎是因为我是个肮脏的小孩。」



月见草出生的家庭,好像是那一带屈指可数的名门。



当时,全日本都在犹豫是否该制定《公序良俗健全育成法》,从那时开始,上流阶级就在推广人工授精,没有证明书证明他是利用政府制定的人工授精制度出生的小孩,会被当成肮脏的孩子受到迫害,其父母也会被视为沉溺于肉欲的猥亵人类,被逼得丧失立足之地——这种情况稀松平常。



因此靠那种方式生下来的小孩,会被当成不存在于这个世上。双亲会暗地把他们送到政府设施,以便装傻说「我们没有做爱喔,说我们在晚上摆腰并不是事实喔」。哎,那些大人物干的这些事啊,就跟把跳蛋塞进用来生小孩的洞洞到街上逛街,还要小心不能被发现的A片企划一样。



「我一懂事,他们就这么告诉我,先是告诉我我是不被需要的人,还教了我很多事……不过——」



月见草啊,呃,该怎么说呢,他好像不是很聪明。



解不出其他小孩解得出的问题、办不到能轻易完成的任务,比如说拿他跟现在在「爱情医院」工作的人来比好了,两者走的路线差异会越来越大。



无论走哪条路线,除了上头灌输的「猥亵即恶」价值观,他们的其他想法一律都会遭到否定,不过据说月见草等人走的风纪委员路线,这个情况会特别严重。



听说他们过的生活,每天都只会被说「你是错误的」。



「我被禁止抱持疑惑。除了正确的价值观和想法外,不许产生其他念头,无论注意到什么样的矛盾都不能追究……因为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我都是错的……我不记得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会用自己的大脑思考。我一直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生活的。我的记忆中,只存在他们教给我的知识、想法、命令。没有人会顾及我,没有人会担心我,没有人会祝福我。」



讲到这里时,我觉得月见草的嘴角好像有微微上扬。



「——啊啊,可是,只有安娜大人跟其他人不同。」



不用他说我也知道。



安娜学姐面对月见草他们也会平等以待,诚恳以对。



那大概是月见草出生以来第一次接触到的温暖吧。



与安娜学姐相遇的那一瞬间,月见草才终于从生小孩的洞中爬出,诞生于这个世上。



语气一直很平淡的月见草,忽然像被雷劈到般瞳孔放大。噗啾!



为什么他不惜驱使有如连续射了十次精的疲惫身躯,也要将这个怎么想都不可能会被采纳的拙劣计策传达给「sox」?月见草似乎终于想到个中原因。



「我希望安娜大人一直面带笑容。我不希望她受伤。」



「——你啊。」



我握住月见草的手。



上面应该会系着我和安娜学姐帮他挑的幸运绳才对。



「你的幸运绳怎么了?」



「断掉了。」



月见草在棉被里猥亵地摸来摸去,从口袋拿出幸运绳。



「……是吗,太好了。」



「这样子,身为『sox』成员的你……」



握着幸运绳的手垂到地上,月见草发出彷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才挤出来的声音。



「可以、接受我的提议吗?」



「嗯,交给我吧。」



我下定决心。



试着跟苏菲亚联手又有何妨?



「……谢谢你。」



月见草松了一口气,深深坠入梦乡。



「……哎,虽然应该没那么好办就是。」



我脱下头上的内裤,偷偷帮月见草穿回去,再传简讯给「sox」的成员。明天放学后,在咖啡厅集合。



不晓得我们能不能点燃反击的狼烟。



接着就轮到我代替月见草说服大家了。



……但我得先平安撑过妈妈和安娜学姐的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