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只是想证明他比她强，忽略了其他。

如果早知道，可是没有如果。

言如生手托着下巴，看着车窗外面，B城的冬季没有京都那么干燥，但同样寒冷。

‘温栩栩，你怎么阴魂不散？不过好在终于不是同一所学校了。’

‘切，你以为谁想和你一所学校啊？以后你在A大，我在X大，井水不犯河水。’

天知道，当他知道她填了X大时，他有多懊恼，整整懊恼了一个暑假，而他的骄傲又不允许自己去找关系改志愿。

那个暑假，每次温栩栩到言家来，他都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情绪真的是懊恼吗？

手机忽然响了，将言如生的思绪从回忆中拉回来，他瞥了眼来电显示，立马伸手过去把手机拿起来，接听放到耳边。

“言总。”电话那边的人喊了言如生一声，紧接着跟他汇报情况，“B城所有的医院，大大小小，都找过了，只有第一人民医院和一家地区医院有方佳音看诊的记录，在你说的那个时间段没有过。”

言如生闻言，狐疑的眯起眸子，“没有？”

难道当年方佳音不是在B城知道自己怀孕的？

可是那段时间，他们每天都会见面，她没有离开过B城啊。

还是说她在她不辞而别之前根本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到国外后才发现的？

可是他一直冲破脑袋都想不通的她不辞而别的原因呢？

昨天晚上几乎一夜没有合眼，他伸手揉揉太阳穴，没有再往下推理猜测。

他想，只要确有其事，就不可能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他一定要查清楚，事情总要有一个明确的结果。

就算是他对方佳音有那么大的亏欠，那也要亏欠的明白，和栩栩坦白，他不希望她再为任何事情膈应。

思忖间，言如生又听到电话那边的人说：“不过我打听到了，B城因为高学府多，所以有好几家地下医院，就是那种专门帮学生解决意外的。”

闻言，言如生揉太阳穴的动作顿住，睁开眼睛，地下医院，专门帮学生解决意外的……

他说：“地址一个个列出来，等会我亲自去。”

地下医院，最大的可能。

……

“那丫头明明跟我说在十三楼的。”方佳音在写字楼的十三楼绕了一圈，敲开了好几个补习班的门，都没有苏玥。

她只知道这一栋楼基本上都是和教育有关的单位，补习班占一大半，她每个星期有两节小提琴课，上完了她就走。

对于这里面都还有些什么其他的补习班她不知道，今天在电梯里碰到苏玥，也是个巧合，令她惊喜的巧合。

没有找到，她看到电梯口有个保洁在拖地，她走过去，看着保洁阿姨，礼貌的问：“阿姨，麻烦问一下，一层就只有五个补习班吗？”

保洁阿姨点点头说，“是的，楼上有很多。”

说完，电梯‘叮’的一声到了，门开了。

保洁阿姨拎着拖地的水桶和拖把进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