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飞明白老牛不是在报复，也不是发疯了，所以就没出手阻止。

轰轰！

老牛这一撞，泛黄的湖发出震动声，紧接着巨浪翻滚化成黄水龙直奔铁柱内部小空间。

当湖水完全干掉，铁柱拔地而起发出刺眼的光芒，老牛元神跳进去。

程飞有‘不好’的预感，果然当光芒散去铁柱化为针大小飞来，选在他面前传出老牛的声音，“仙长铁柱特殊，不能落入坏人之手，希望仙长慈悲收下。”

“是不是，我收下后的帮你重塑元神？”程飞明知故问。

“自然了。”老牛很直接。

程飞嘴角一抽，老牛元神状态其实跟散去没区别了，想要重塑不是困难，而是需要有天大的机缘，很难等得到，到时老牛是否能撑得住，程飞实在没底，要是等不到了，就得欠天大因果。

“求求仙长。”老牛说道。

程飞思考了下，问道：“刚刚是不是你发出求救声？”

老牛回道：“什么？”

程飞用神通模仿那求救声，老牛听到后暴走针不断震动，叫道：“我不可能是少女，我是男的，就算你是仙长也不能只有污蔑人。”

“对不起。”程飞怕老牛提前‘走’了，赶忙道歉这才把老牛安慰下来。

老牛安静后立马道：“仙长带着我吧。”

程飞无语，这头老牛看着也不是什么憨厚的人，不过也不在意，顺手抓下来插在头发上。

从空气中细微规则和神谷差别，他能断定的是这里在九韶国境内，至于具体地点九不得而知了。

“这里是个什么世界，你还记得吗？”他问道。

老牛没回答，程飞不知道老牛是在思索还是不愿意说，不强继续询问，随意早了个方向移动。

此间找不到哭泣声的主人，让他不打算离开是其一，二来他对这片世界兴趣很浓厚。

这一走许多里路，哭泣的人没发现，他向来那呼唤声一定有时空作祟，毕竟他施展的大衍禁蕴含岁月之力。

他决定不再理会，把心思放在这片地域上。

“仙长。”老牛开口道：“我思考良久齐聚残破的记忆，只知道我曾经是这片地域的大帝，属于九韶南面边缘地，然后其他不知道了。”

老牛这话等于没说，程飞却也没透露真实情绪，反而安慰道：“会有重返人间执掌的一天。”

老牛不回话，程飞也不再开口，继续漫无目的移动。

这一走就是一天，以他脚程那路途不短，早已深入这片地域深处，此间空气中的生死之气纠缠非常明显了。

这时，突然前方黄黄的树林，冒出一个黑皮肤身上灰白色条纹的人，握紧拳头想程飞发起攻击。

程飞眯眼看着对方到来并不避让，直到对方到近前后，才抬起右手握住对方的拳头。

来人奋力但动弹不得，被程飞的手绕绕握住。

“放开我。”来人咆哮满目狰狞。

程飞不回应，他神识探出在扫视此人的身体状况，看清后他表情露出一缕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