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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1 / 2)

第三十八章

空中的司马秩,一身锦衣,身材修长,白面俊颜,如那而立之年左右的年龄,身上透着一份成熟男子的独特之魅力。

看着他,相思倏的煞气弥身!

弃母弃己之痛,令心痛若刀割油煎!害身之恨,恨不能将千刀以俎之!

一刹那间,前仇旧恨俱上心头,忍不住双目含悲,杀意横生,却又在刹那间,煞气如陡然而出般又陡然而退,明眸低垂,掩去了那一份伤痛,再抬眼,一切如常!

十年之约最终期限还未真正的到达,她的实力尚不足以举手间倾覆整个司马氏一族,她,尚需再忍!

十年磨一剑,以待雪耻期,前人能十年如一日,她也忍了三年,不差这最后时刻。

一切情绪终是被生生的抑于心底,埋入骨内,一喝之后,相思单手一撑小白的肩膀,蓝影一闪间,已经凌空射向司马秩。

长发在空中迎风飞舞,而伴随身影骤然而动的,尚有一抹乍现的耀眼银光。

杀气!

被那一声厉喝直指的司马秩,心里蹿起一丝惧意,身子微不可察的一颤,眸子暗沉,拧紧了双眉。

“七爷,小心!”司马江一见那抹银光,骇然的惊叫一声。

“父亲!”听到司马江的惊呼,司马相欢、司马相知同时担心的呼唤出声。

敢多嘴,太闲了!

“兔兔,教训那人一顿!”相思面色一冷,斜瞟地面上的一眼,一句传音,直达趴在小白背上的兔兔耳边。

“是,小主人!”兔兔粉红身影爆起,“嘶啦”一阵撕碎布料的声后,紫红碎布片片飘飞,那小小的一团,增大了千倍,露出仍然是猪形却似小山般的魔兽本体,向着地面砸去。

巅峰圣兽!

看着砸向自己的粉红一团,司马江身形急闪,向右方的花圃之后退去。

空中,在司马江的话音未落时,墨绿光芒倏然的一亮,瞬间后,司马秩周围笼罩上一圈玄力保护罩。

真的是天玄!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虽然早已经听儿子的护卫说过,看着凌空踏步的人,司马秩仍是小小的吃惊了一下,也在瞬间撑起了护身的玄力层。

天纵之才的女娃娃,若能收归己用,铺助知儿执掌家族,或许,司马家问鼎世家之首,挤身与那更高一层的日子不会太远!

心中一动,随之一个念头从司马秩脑中一闪而过,眸子紧盯扑近的人。

太天真了!

真以为撑起一层玄力护体就可以防的了她么?

冷睨了那墨绿光圈一眼,身形一停,一片深得发黑的墨绿色从丹田内迅速涌向执银匕的右手,又全部汇入匕首中。

在玄力涌入匕首的瞬间,银芒冲天而起,原本如鱼肠似的连匕柄在内才一尺来长的银色匕首,爆然而长,眨间增至四尺余长,而其匕首尖所涨的银芒却近一丈。

银色炔炔,映着阳光,耀花了人眼!

神器!

看着那空中的银芒,所有人瞳孔一缩!

竟然是神器!

司马秩蓦然大急。

倏的,又是一阵耀眼光芒闪现,一个巨形契约阵泛着墨绿浮现空中,一只浑身布满绿色小疙瘩,长约十丈,体宽四丈有多,一条长长的尾巴尖长着倒刺,张着的血口露出利齿长约三尺,鼓着泛着幽幽绿光的碗大眼睛的冰潭绿鳄,亦随即出现。

绿鳄甫一出现,即化为绿光,紧紧的附在了司马秩身上,成了一件深灰色的铠甲。

只有神兽以上的魔兽,与主人合体后,才会保持本色,神兽以下,圣兽深灰色,普通魔兽为灰色,司马秩的绿鳄,是圣兽。

而对神器,他自知绝无抵挡的可能,司马秩不得不召出契兽,以增加防护力。

一件圣兽铠甲,以为这样就能挡住她的神器?

难不成,他以为她祭出神器来让人观赏么?

不屑的冷哂,一跺虚空,身形蹿起,相思举起手的银色匕首一挥,陡然迸发出一道近三丈长的光华,如电闪雷鸣,劈向那一层墨绿色光圈。

司马秩惊的脸色霎时苍白,飞快的将浑身的玄力全部注入护体光圈,只盼着能抵挡那疾如闪电的一击。

“沙!”银色如刀切豆腐般没入墨绿之中,“嚓”的一声后,墨绿从中一分为二,似长江缺口,江水泛滥着般的向两边溃散。

爆起的银光退却,而银匕,却如入定般,斜指身着圣兽铠的司马秩的双眉的额间,距离少于指甲的厚度。

极品神器!

那匕着,只要再近时一分,便能令他身首异处,而尖上传来的森森冷意,更是直透人心,司马秩冷汗泠泠,双眸染上骇色。

她要的就是这效果!

既然还不能杀他,那就吓的他半死好了!

手一收,匕首从司马秩额间离开,却又在瞬间,身形再起,如一只翩舞的蝴蝶绕着司马秩转着圈圈。

“嘶嘶哧哧……”细微的轻响中,银色光芒星星点点,在空中炫出炫目的痕迹。

“嘘”匕首离开的那一刻,司马秩终于吐出了一口气,却在下一秒,浑身如置冰窖,被人凌辱的耻辱感直冲面门!

那人,竟然将他将当作了试刀石,在他身上左一刀右一刀,横一划竖一划的狂划着伤口,又深一戳浅一戳的尽戳窟窿!

力度刚好,不轻不重,却是刺穿了铠甲透入了肌肤,又在近经脉时停止,但却在他身上全身游走,而渗出的点点鲜血,将他的深灰色铠甲染成了暗红。

痛,并不厉害,只似被针扎一般而已!

但,割身之辱,却是让他浑身恨意。

为了一双儿女,他忍了!

看了眼地面的一双儿女,深呼了一口气,司马秩咬着牙,将玄力注入被神器伤体浑身颤抖的绿鳄体内,维持着合体铠甲,以护自身。

差不多了!

转了两圈后,相思看着浑身上下除了脖子以上部分无损,其他地方已经挂彩的司马秩,终于停手,却又倏的眼神一闪,身形再次飞快的转到了司马秩身后,手中匕首一闪,一道银光“哧”的没入司马秩体内。

这,这,这小丫头!

他,他,他的徒儿竟然会这么损!

看着空中的执着匕首倒退出去的那一抹小身影,坐在廊道上的药痴忍不住的背皮又麻嗖嗖的凉了一下,瞪着两眼,愣愣的无语!

“吱嗷!”一声悲鸣后,司马秩身上的绿鳄瞬间身动解除铠化,浑身的窟窿冒着血流,其尾巴下更是一股血流如柱,喷在空中后,化为细雨落向地面,“啪啪”的打着花辅内的花木之叶。

“你敢!”司马秩脸色瞬间涨红的如酱紫,一只袖子甩向身后,袖子内的手更是紧紧的掩住了两股之间。

敢伤他那里!

之前拿他当试刀石,他忍了!

又如此下流无耻的伤他,简直是欺人太甚!

忍无可忍的司马秩,双目杀意凌凌,手一伸,带着狂爆的墨绿,化为一道掌刃劈向退开去,正双眼发亮的人。

靠靠靠!擦擦擦!

竟然这么准?

收匕后退的相思,看着身上锦服除了两袖子,已经分不出原本的颜色还千疮百孔,如泉眼汩水,却一手捂屁股的人和那趴着直哀嚎的疙瘩鳄,小嘴张成了“o”两眼瞪的大如牛眼,小心脏激动的直“卟嗵”。

靠的!

魔兽化铠后竟与主人的菊花是同一个位置,她小小的挑了死对头的菊花一下,没想到,竟然一刀捅了两个!

这真是瞎子姑娘出嫁顶盖头……瞎蒙!

这匕首,还真是幸运之物!

执起只用爆起的光芒捅菊的银匕,嘴角上扬,泛出灿烂的阳光,瞬间,精光闪闪的两眼中冒出了无数小星星。

想杀她?

双眸一沉,却是避也不避,冷冷的盯着司马秩:“司马秩,你的儿女不要了?”

短短的一句,却如冰层冻结了举掌欲劈的那只手。

“你,你,你欺人太甚!”蓦然停手的司马秩,铁青着脸,半天才压下怒气,喘着粗气蹦出一句。

欺人太甚又怎么着?

她就是吃定了他还不敢杀她,又死要面子不敢吼叫,才动手捅的,要不,真以为她傻么,会自麻烦?

“司马秩,还没结束呢,”摸摸小鼻子,收起匕首,相思好整以暇的悠悠一笑:“接着,给你治伤的东西来了!”

现在该让他偿偿她新出炉的药剂了!

小手一挥,一排十六只小玉瓶出现司马秩头顶,如自己长脚般,迅速的移动,绕成一个圈儿,刚好将其的身子围置于圈。

瓶身半倾,浅浅的青、更深一点青、似墨色的青,干干净净的青,明丽的浅绿、稳沉的深绿、发黑的墨绿、耀眼的绿,各种颜色俱全的药剂在滴出数滴后,小瓶子又全部消失。

青绿之色在接触空气合,瞬间化为雾团,两色相混、相融的纠缠着扩散开去将司马秩连同他那未收回去的绿鳄一起圈住。

“嗯嗯”“哼哼”“呵呵”、“嗷嗷”声声或喜或乐或舒畅时发出声音,不断的从光圈中传出来,还伴有魔兽享受似的嗷叫!

丫丫的,享受吧!

以后有哭的时候!

听着药剂圈内那舒畅的声音,相思跳上一直等着她的小白背上坐了,嘴角挂着诡笑,不急不燥的等着。

这小丫头,又在玩什么了?

藏身在主楼厅内窗外的四老,瞅着一脸笑容的人,心内毛毛的。

阳光铺洒中,司马相知、司马相欢渗了满头满面的汗水,却是昂着头,直直的盯着空中看的怔怔的。

哼叫停止,最后一缕光芒淡化为云烟,司马秩、绿鳄一人一兽站在空中,眸子微合,一脸的享受神色,伤口已经愈合,除了衣衫破败,若未亲眼见,绝无人相信,那一人一兽刚刚还是一身血洞。

“司马秩,本小姐累了,这架还没完的部分先搁着,等本小姐给你一双儿女治疗过一遍后再继续。”看了看完好的两人一眼,相思悠悠的开口:“当然,你若想等打完再治疗你儿女也可以,只是若本小姐乏力失去判断,那可别怨!”

“嗯嗯,等会再打!”觉得如六月洗了冰水澡一般,浑身无比爽凉的司马秩,暂时忘记了刚刚的耻辱,顺众的点头同意。

知趣就好!

斜了司马秩一眼,一拍小白,相思向着地面降落,而看的神色呆呆的司马相知、司马相欢,唯眸子随着从天上往地面下落的人的身影转动。

“主人,墨墨将你要的人绑好了!”早早结束战斗,又观看了主人打架的墨墨,将卷着的两人“噼啪”的扔到了刚从空中落到地面的相思面前,而兔兔从花圃后“呼”蹿出的来,扑进了主人的怀里。

“墨墨乖,扔一边,别让他们跑了,我等会儿再收拾!”奖励墨墨一个大大的笑容,相思抱着没了红兜兔兔,凭空向司马秩伸出手:“司马秩,你的护卫毁了我的宝贝系身的紫绸,你赔偿,紫晶币三万,拿来!”

“你,你,你又抢劫!”一身凌乱,脸上青肿无一块完好之地的司马江从花圃后爬起来,气激败坏的大吼:“一块破布,三十个紫晶币都不到!”

这小丫头,上次敲了李氏娜娜小姐一笔,今天又借故敲他们司马家来了!

“一万一尺,童叟无欺!你若不信,可以去问我师兄师姐,如果你有命能活着见到他们的话,”相思不以为意的一笑:“你们可以不赔,我心情不好,睡觉去!”

现在的司马家,就是她手里软柿子,想拿捏就拿捏了,看不清形势,敢嚷嚷,让他一边凉快去!

小白迈开步子,奔向主楼大门。

“我赔!”看着要走的人,司马秩已经被气的没了脾气,伸出带戒指的手。

“早赔不就好了,简直就是想误本小姐医人的时间!”相思跳下小雪虎,交接过紫晶币,不理脸色又转上青色的人,晃悠久悠久的走到司马相知身旁:“还记不记得那里痛?”

“这里这里这里……”司马相知从胸口处一路点着身上的各处,展示给相思看。

“这里这里这里……,这些地方痛不痛?”伸出一只小手,玉指在司马相知身上一路去,一边狂点一边问。

“痛!”司马相知小心应着。

“我查查!”相思伸出双手,顺着一司马相知点过的地方,缓缓抚去。

“我儿他的症状重不重?对以后修为有没影响?”司马秩急急的踱到相思身旁,被袖子遮掩住的手在袖中对准相思背部,手指一弹,一撮无声的药末,全部沾在了相思背上的衣服上。

药末出现的刹那间,相思低垂的眸子闪过爆戾的杀弑之色。

哼,敢对她使药!

她一会加倍奉还!

“别怕,我查查就好!”明眸一闪,声音柔柔的,相思对着司马相知浅笑盈盈。

“还好,不严重,医治好后,不留下后遗之症!”相思回头,声音又恢复厉色:“司马秩,让你儿子平躺下,告诉他别乱动,我要动手了!”

“好!”司马秩掩住心底的喜色,抱起儿子,将其平放于地,一只手轻轻的按扶着手臂,一只手按住一条脚。

“我开始了!”银光一闪,银色小匕首又握在了手中。

“你,你,你要干什么?”司马相知一见身侧的相思手中的匕首,吓得小脸苍白,浑身乱颤:“父亲,我不要不要不要……”

这把小刀将父亲身上戳了好多的窟窿,他不要身上也戳满红红的血洞,他怕!

“知儿乖,不痛的,一会就好!”司马秩柔柔的安慰儿子:“只要忍一下,以后就不会像昨天一样痛了,乖啊!”

“父亲,我不要,不要,我怕我怕!”司马相知小脚一阵乱踢,拼命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