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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朋友】(下)(1 / 2)


第一百八十九章 【朋友】(下)

木头一直坐在我旁边不远的吧台,他手里端着酒杯,眼神冷漠。他的面前放着十几瓶烈酒,而他的眼神,很亮。

“干什么?”

木头的眼神看着我的拳头:“别打鼻子。”

老实说我当时还真的正好想着要一拳打扁这人的鼻子的。

木头的眼神在那人的鼻梁上扫了一眼,淡淡道:“他的鼻梁软骨受过伤,不能再次击打,否则,如果再断一次,就很难治好了。”

我哼了一声,再次抬起拳……

“等等。”

“又怎么了?”我皱眉看着木头。

“别打嘴唇。”木头看着我拳头对准的方位,飞快道:“嘴唇的地方神经接近皮层,你会使他的鼻骨和硬骨错位……”

然后他一口口的喝酒,口中飞快道:“还有别打太阳穴,那里颅内有一根聂页神经,如果你不想他死的话……耳朵也不行,那里有耳廊神经和面部神经的支柱,如果你不想一拳把他打成个聋子的话……”

我笑了,看着这个古怪的家伙:“那我应该打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都别打。”木头看着我:“尤其是他的胃,他今晚应该喝了很多酒,胃部遭受打击会使他痉挛并且呕吐……如果你不想弄脏自己衣服的话。”

我深深的看着这个奇怪的家伙,木头在我的目光之下,一口口的喝着酒。

“你是干什么的?”我皱眉。

“医生。”木头很简短地回答,不过犹豫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很糟糕的医生。”

这时候,被我抓住衣领的男人忽然苦笑开口,他只是揉了揉自己的脸:“如果你不准备动手了的话。能不能先放开我?”

我发现他依然站得很稳,眼神也很平静,丝毫没有刚才被我打了一拳的愤怒,还很轻轻的拍了拍衣服,然后对着吧台里的服务员:“一杯朗姆酒。”

旁边地女孩看我住了手,很不忿的样子,还想说什么,这时候这个男人忽然笑了。他看着我,道:“你想不想看一个游戏?”

他飞快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支票本。

说实话,我工作的地方,见过不少有钱人,但是大多数还没达到随身挟带支票本的地步。

他飞快的支票本上写了一行数字,然后撕下放在桌上,看着那个女孩:“我给你十秒钟,你可以拿着这笔钱消失。但是今后别出现在我面前了……拜托了。”

我又有些皱眉了,这个男人隐隐的有种嚣张的态度,尤其是用这种方式对待女孩,让我有些心里不爽。

“不清楚事情地经过,就不要盲目插手。”他笑着收起了纸笔。看着那个女孩。

女孩咬着嘴唇,眼神盯在桌面上的那张支票上看了很久,然后飞快的一把抓起,掉头飞快走出了酒吧。甚至没有和任何人再打一声招呼。

“你看。”这个男人笑得有些复杂:“钱就是这么有用处的东西。”他看着我脸上露出的怒意淡淡道:“这事情说来简单……我是一个男人,好色而且花心。她是一个女人,漂亮而且风骚。可以说是淫男色女勾搭在了一起……但是很不巧地,色女看见淫男似乎很有钱,所以想干脆纠缠上这个男人,以后一劳永逸,搭上一个有钱男人,吃穿不愁……然后就自己导演了一场怀孕的游戏……明白了?”

“那么她真的怀孕了么?”我忍不住开口。我酒已经有些喝多了。当时有些头晕。

“真的假地都不重要了。”他悠悠笑道:“一个肯随便和男人上床的女人,怀孕只是一种手段。至于钱……才是目的。”

他举起酒杯,然后自我介绍:“我叫阿泽,谢谢你刚才给了我一拳,原本我还对于让一个女人怀孕有些内疚,但是你这一拳,至少让我心里平衡了很多。”

然后他笑着看着木头:“哦,也谢谢你。你的话让我少挨了一拳。”

我犹豫了一下。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抱歉,我刚才鲁莽了。今晚我也喝多了。我叫陈阳,你可以喊我小五。”

阿泽对我笑了一下,然后看着木头:“这位医生先生,你的名字?”

“木头。”木头很简短的回答我:“一个即将失业的医生。”

很奇妙地第一次相识,随后我们开始喝酒交谈,我很好奇木头为什么一下买了这么多最烈的酒。

而木头说出来的理由,让我们有些失笑。

因为他刚失恋。

木头刚刚离开了那个因为“馒头”的故事而和木头分手的小师妹。他用很认真的语气告诉了我们关于“馒头”的故事,然后告诉我们,他打算买一堆酒回去,好好体验一下“失恋”的感觉。

“无论是电影电视还是小说漫画,描述男人失恋地样子,不都是应该喝得酩酊大醉么?”

“可是……”阿泽看了一眼面前地十几瓶酒……“这好像也太多了吧……”

“是的。”木头叹了口气:“我也发现买多了。”

他举起杯子,苦笑道:“这是我第一次喝酒……真难喝。”

是地,根据后来木头的说法,他是没喝过酒,第一次失恋,打算用喝酒来体验一下这种难得的人生经历,可是等他买了酒喝下第一杯的时候,才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酒实在太难喝了,而且他一个人就算喝死了也喝不下这么十几瓶……

所以,他才想到了一个办法:找人陪他一起喝。

“所以我才会主动和你们说话。”木头淡淡道。

我已经记不得我们那晚喝了多少酒。那是一次很难忘的经历,我和阿泽一见如故,他是一个有着很多奇怪思维方式的人,尤其是对男人女人之间的关系。他的很多说法都很有趣。而木头……他很少开口,但是往往冷不丁间说地一言半语,却能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