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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又让文崩了第68节(2 / 2)


  他没过过生辰,也不敢想会收到谁送的生辰礼,今日随林飒飒出来一趟,他已经收获太多的惊喜。指尖轻微颤了两下,他缓慢接过这串紫光玉佩,用两手捧着态度虔诚,又带着几分茫然无措,只顾低头盯着看。

  “你怎么不动?”林飒飒看着好笑又心酸,“想什么呢。”

  封启回:“我在想,你刚刚是在给我写符纸祝福吗?”

  “对呀。”

  “那,我能打开看看吗?”

  “当然可以。”

  封启拿帕子铺在桌面,小心翼翼将玉佩放在帕子上,然后打开了那只小小的虎头香囊。他生怕弄坏了里面那张符纸,所以动作格外的缓慢,一点点展开了符纸,上面写着:

  【愿岁并谢,与长友兮,岁岁年年同相庆,吉乐如意长伴友。】

  落款是林飒飒的名字,以及年月日。

  封启眸光一暗,轻念,“长伴……友。”

  在她心中,她还是只当他是朋友,这么明显的暗示,他再装看不出来就是傻子了。

  “其实,我骗了你,今日不是我的生辰。”封启捏紧手中的符纸。

  他抬头看着林飒飒,弯了弯唇角嘲讽一笑,“我是封家的弃子,出生便不得祝福,又怎会有人记得我的生辰。飒飒,我从未有过生辰,今日也不过是想借此哄你出来,与你单独相处。”

  “你这是何必。”林飒飒就知道如此,毫不意外。

  书中从未有说过封启的生辰,她也看得出来,封启哄她出来是想与她单独相处。他实在太没安全感,好似将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林飒飒的身上,就如同当初对洛水薇,失了自我。

  可他的生命中,不该只有她。

  林飒飒今日这番行为,是想告诉封启她会一直当他是朋友,不管今后如何,都会陪在他身边,而他也会收获更多对他好的朋友,可封启显然跟她没再同一层面思考。

  他以为林飒飒看穿了她的心思,便忽然抓住她的手,紧紧攥入掌心道;“我看的出来,你根本不爱贺兰陵。既然不爱他,你又为何委屈自己留在他身边?”

  林飒飒惊了下,“你在说什么。”

  封启终于说出想说的话,“飒飒,你跟走我吧,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我不会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你若只想同我当朋友,那我便以兄弟的身份陪着你。但你跟我走好不好,不要再留在贺兰陵身边了……”

  更多的话想说又不敢说,他怕自己吓到林飒飒,又怕她看到自己嫉妒丑陋的嘴脸,至此远离厌恶他。

  林飒飒一把将自己的手抽回,“你到底在说什么,不当朋友还能当什么?把你当弟弟吗!”

  她有些慌了,噌的一下站起身,想逃又顾及眼前的封启。

  疑惑渐散,她隐约猜中了封启的心思又不敢相信,一时心绪乱成一团不知该如何是好。光影明灭下,她站着,几乎挡去了身后大半的光,留封启独自隐匿在灰暗中,面容模糊。

  二人僵持片刻,还是林飒飒主动开口:“时间不早了,咱们快回去吧。”

  封启看出她急切离开,便点了点头,说:“好”。

  先前还能并肩行走的二人,忽然一前一后忽快忽慢,无论二人怎样变幻步伐,都无法再处在同一频率。回去的路上,两人的话也少了,封启沉默跟在林飒飒后面,虽然早已料想过她会拒绝,但当她真得拒绝时,他还是觉得无法接受。

  “飒飒。”快到客栈时,封启忍不住喊她。

  林飒飒现下还没整理好思绪,便没有回头看他,只是问:“怎么了?”

  封启故作轻松道:“你怎么会生出拿我当弟弟的想法呢?你是不是忘了……我比你大。”

  林飒飒没说话,听到他轻笑一声又道:“咱们不仅是朋友,也是兄妹。”

  “不然你也唤我一声启哥哥?”

  林飒飒烦躁的情绪散了几分,呵了声:“少占我便宜,要当你也只能是我弟弟。”

  有贺兰陵一个大哥就已经够她烦恼的了,她可不想再多出一个小哥哥。

  -

  陪封启出去吃饭答应的倒是爽快,等回了客栈,林飒飒忽然有些犯了难。

  已入深夜,街上的灯火渐消,行人极少。客栈中只有一个小厮正打着哈欠值夜,见到两人回来只是打了个招呼,林飒飒示意封启先上楼,她小声询问小厮,“与我随行的另一位白衣公子,可曾下楼找过我?”

  小厮摇头,“没啊,那位公子好似一直没出过门呢,晚饭也没用。”

  林飒飒放了心。

  贺兰陵是个修炼狂魔,也不怪他升境快,空闲时几乎都在修炼。这几日因为灼心莲的复发,他定会抓着机会可劲儿炼化天魔,恨不能一口气就将天魔的力量吞噬,想来这一整日都在修炼。

  富贵被她留在客房中蹲守了,若是有事,这小东西估计早就跑出去找她,想来这会儿正在呼呼大睡,就连她回来了也不知道。

  林飒飒上楼的步伐轻松了许多,转瞬又皱眉暗骂自己,自己陪朋友出去过个生辰吃个饭这么紧张做什么,她又没去做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凭什么要担心贺兰陵知不知情。

  就算她真的做了什么坏事,他贺兰陵算个屁!她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他也管不着!!

  抱着这样的心思,林飒飒推开自己的房门,屋内一片漆黑。

  她哼着小调往屋内走,“富贵,我回来了。”

  手中拎着小女童送她的花,她一把掀开床帐,竟发现帐内依旧是一片狼藉废墟,她交代老板让他换的床榻并没有更换。

  “怎么回事?”林飒飒有些生气。

  见富贵趴在废墟床榻上安静如鸡,她戳了戳它的脑袋问:“老板不是说来给我换床榻的吗?还是你又给我压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