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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1 / 2)





  而远在宫外的蒋府内,蒋老爷子在听闻蒋茹茵晋封贵妃之后,安详的睡了,只是他这一睡,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第二天蒋茹茵起来的时候皇上已经早朝去了,青冬她们伺候她起床吃过早膳,冯盎来报,说是蒋夫人带着蒋家两位少夫人进宫求见。

  蒋茹茵让他赶紧把人带进来。

  本来是很高兴的等着母亲和两位嫂嫂进来的,却在见到她们的那一刻,蒋茹茵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邵氏和两个儿媳妇皆是一身的素服,头上没有金饰,三个人眼眶都是红肿的向哭了一夜。

  蒋茹茵握着杯子的手有些发颤,近些日子以来那不安感,随着她们的出现,更加浓烈。

  “母亲,你们这是。”蒋茹茵害怕,颤着声音问,邵氏本就红肿的眼睛再度泛了泪,“茵茵,你祖父他,昨天夜里走了。”

  “砰”一声,蒋茹茵手中的杯子滑落,杯中的水全部倒在了她的裙摆上,杯子摔碎,她抬眼看着邵氏,“母亲,您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这样小心翼翼的问话,难以置信的神情让邵氏都于心不忍,可丈夫告诉她了,这样的消息不由她们来说,从别人口中知道的话,茵茵以后会恨的,邵氏流着泪,“茵茵,你祖父他走了,昨晚听你父亲说完你晋封的事情后没多久就走了,走的很安详。”

  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不可能,蒋茹茵摇摇头,“上次明明你们说祖父没事了,已经好转了,都可以下地去院子里散步,怎么忽然就。”

  “那是你祖父不想让你担心,让我们瞒着你的。”邵氏还没说完,眼前的蒋茹茵已经是满脸的泪,她看着邵氏,看着两个嫂子,眼底全是不置信“你们骗人,这不是真的。”她们明明说祖父的病好转了,怎么可能忽然就走了,怎么可能就这么离开了,她都还没有见过祖父最后一面。

  “茵茵,母亲没有骗你。”

  蒋茹茵直接站了起来,呼吸渐急促,泪眼之中带着一抹执念,她冲着邵氏摇头,“你们骗人,这不可能。” 继而,面色一紧,整个人晕了过去...

  蒋茹惊醒过来的,猛然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是在床上,再一转头看到守在床边的人是皇上,挣扎着起身拉住了他的手,急促道,“皇上,您告诉臣妾,蒋家出了什么事了,祖父怎么了,臣妾刚刚梦见母亲和嫂嫂来宫中找臣妾,说祖父在昨天夜里去世了,梦是反的,祖父一定没事对不对。”

  苏谦阳抱住了她,眼底一抹不忍,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用着最和缓的口气,说着残忍的事实,“茵茵,那不是梦。”

  揪着苏谦阳衣服的双手狠狠一紧,蒋茹茵推开了他,身子朝床内侧靠去,摇着头,却在摸到枕头旁放着的一个东西时,神情一震,露出了一抹害怕。

  苏谦阳想去拉她,蒋茹茵躲着他,拿起抓在手中的东西一看,泪水就再也抑制不住,崩溃的落了下来。

  是一只木雕的小刻章,岁月长久,已经显得陈旧,但她记得很清楚,这是她五岁那年,祖父亲手为她雕刻的,截的是祖父书房外的银杏树,刻章底部就只有她名字中的一个茵字,那个字还是她自己写的...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

  今天这三章,本来凉子脑海里有整理好的画面,可写的时候总写不出这种感觉~焦躁,感觉自己卡文了,要撸一下情节才行,

  这边解释一下,本文中的皇贵妃只比贵妃多了个头衔,实权不变,称呼上高端些,所以,这本书中设定的贵妃这妃位,就是皇后之下最有权的了,古代每个朝代对妃子的称谓都不一样,凉子百度过后自己整理的稍微简便点,太多也混乱。妃子品级在80章作者有话里详细介绍

  ☆、第143章 .蒋贵妃生子

  小的时候她很宝贝这个印章,直到八岁那年她有了这个私章也没想过要丢掉它,祖父帮她保留了起来,这一保留就是二十几年,五岁时候写的字还不算是特别公正,可看着这个茵字,蒋茹茵如何都止不住眼泪。

  苏谦阳上了床,把失声痛哭的她抱在了怀里,蒋茹茵握紧着印章,揪着他的衣服哭出了声,“祖父走了,他真的走了。”

  苏谦阳摸着她的头发,蒋国公是真的疼爱这个孙女,比起对两个孙子的严厉教育,对蒋茹茵多了一份宠爱,也许是自己亲自教导了这么多年,也许是觉得这孙女和他很像,那天从蒋国公的口中,他都听说了不少有关于蒋茹茵的事情。

  蒋国公这个人,一生为国,恪守住了忠君,从先帝开始,到苏谦阳这里,辅助了三位皇帝,他教导出了两个优秀的儿子,在朝廷均有着不凡的作为,又倾力教导着两个孙子,也许蒋景智的糊涂是蒋国公这一生中唯一的败笔,但而后追赶上来的蒋景乐,一点都不必蒋大老爷差。评价他的所有,苏谦阳还是很佩服这个老人家,当年皇祖父意外去世,蒋国公能在众多皇子之中果断的支持父皇上位已经是他的智慧,没有他,就没有现在蒋家这样辉煌的时刻,就是父皇在世的时候都不曾停止过对蒋家对蒋国公的赞扬。

  “人都有老的一天,我们也是,蒋国公他听说了你晋封的事情,走的很安心。”苏谦阳把她从他怀里拉出来,擦着她落下的泪珠,只是这越擦越多,连他的手上都沾满了她的眼泪。

  蒋茹茵哭的难受,哭的脆弱,她不住的摇头,给他看她手中的印章,“不是的,是我的错,是我让祖父担心,害的他病了那么久,我不该瞒着他,不该擅作主张,如果我没有擅自和皇后有那样的约定,就不会关去启祥宫这么久,祖父也不会病倒,他一定生我的气。”

  蒋茹茵哭着,说着,印章的边角都已经在她手心里刻出了红色的深印来,苏谦阳掰开她的手,重声打断她的内疚,“不是你的错。”

  “怎么不是我的错。”蒋茹茵喃喃着,从他手中抢回印章,“是我太任性了,是我太自我主张了,是我觉得什么事情我都能自己解决,我没想过应该告诉祖父,我一直都让他担心,如今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蒋茹茵根本听不进去他说的,“如果不是这样,祖父怎么会病重。”

  苏谦阳硬是抢过了那印章,把她紧紧的搂在了怀里,“不是你的错,听朕说,这不是你的错,大限将至,人生老病死遵循天命,不要责怪你自己。”

  苏谦阳抱着很紧,蒋茹茵趴在他的肩头哭着,“皇上,臣妾的祖父走了。”

  蒋老爷子在她的生命中有着非比寻常的异议,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对大今朝的看法,待人接物,都有蒋老爷子教导的身影,他教导了她十二年,从能够把她抱起来在桌子上叫她如何看地图开始,到她出嫁的时候他拄着拐杖送她出来。

  她这辈子,母亲生她,养她,祖父却是那个想把他毕生对人世间的理解都教导给她,希望她在未来的路上,在守护家族的路上能够走的更加畅通,能够成为一个心胸宽阔的人,能够在这世上安身立命,能够找到最终想要的东西。

  祖父曾经说过,出生不能选择,身为蒋家人,她的未来也没的选择了,可这条路走的好不好,走出什么样的结果,全凭她自己。

  “朕知道,朕陪着你。”苏谦阳心底那一块无比的疼,他从未见过她这么脆弱的样子,也从来没有见过她伤心成这样,那一股源自亲情的悲痛让他不由的将她抱的更紧,她其实根本没这么坚强,她最大的精神支柱是来自于那个教导她的祖父,她的胆小,她的害怕,她的不安,此刻全然的展现在了他面前。

  “朕陪着你,朕会照顾你。”苏谦阳摸着她的头发,发自内心的承诺着。

  蒋茹茵哭着,忽然间要挣脱他的怀抱想要下床去,苏谦阳很快的拉住了她避免她摔倒,蒋茹茵失措的看着门口那,急着找鞋子,“我要去看看祖父,就算是祖父看不到我了,我也要去见他。”

  “好,朕带你去,那你也得先换好衣服洗漱一下,你看你这样哭花了的样子,蒋国公在天有灵看到了,也会担心你的。”苏谦阳没拦着她,顺着她,蒋茹茵点点头,要叫许妈妈她们进来替她更衣。

  只是没等她站起来,她的神情就不对了,身下崩了似的一股热流,她的羊水破了,要生了...

  昭阳宫里很快忙了起来,贵妃临盆,苏谦阳被请出了屋子,早就备下的几个稳婆洗手之后进了内屋子里,青冬几个端水送纱布,屋子内很快一股羊水的腥味弥漫了开来,蒋茹茵靠在床边,一吸一呼的顺着气,直到情绪平复下来,才躺下来,抬高腿让稳婆查看。

  “娘娘,宫口还不够,您先这么靠着,不要紧张,深呼吸,吃点东西填一填力气,等会有您使劲的时候。”稳婆检查过之后把小被子盖子了她身上,青冬端着一碗鸡汤面进来,蒋茹茵忍着痛,硬是吃了大半碗下去。

  第二胎未必一定比第一胎来的好生,这一胎怀的不稳当,现在出生又是如此。

  几个稳婆脸上神色都有些凝重,羊水已经破了,宫口开的还不够,如果时间拖的久了,孩子很容易闷死在腹中。

  整整过去了一个时辰,蒋茹茵就是频繁的痛,但宫口开的并不多,屋外苏谦阳坐在那,听着屋子里都没有动静,心里也担心的很。

  平宁和容哥儿很快过来了,看到苏谦阳在,平宁有些害怕,她和弟弟没多久之前知道曾外祖父去世的消息,又忽然得知母妃要生了,心里很替母妃担心。

  苏谦阳让他们呆到自己旁边来,“没事的,你们母妃生你们的时候还要凶险,所以这次她一定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