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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脾气这么好,居然是个哨兵。吴令安不无遗憾地一边摇头,一边想。

  怎么了,吴医生?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哦,偷瞄被逮个正着的吴令安慌乱地将季西风的资料都拖进一个文件夹里,指着自己电脑屏幕上的那个内容不少的文件夹道,这不是刚刚季少校来过嘛。季少校您听说过吗?

  听说过,严远洲面带了然地点了点头,是那个先天就听不到声音的第一向导。

  对,就是他。您说现在这医疗技术已经这么发达了,可我们还是找不到季少校的病因。

  能给我看看他的病历吗?

  哦,好的好的。吴令安把那个文件夹打开,找到病历栏,手指在桌面上一划,将病历文件共享给了严远洲。

  严远洲打开文件,手指在季西风的照片上停留了一下,然后熟练地找到了脑内影像,对着季西风黑乎乎的脑内造影仔细地看了看,沉吟出声:吴医生,我对他有点想法,你能把他转到我名下吗?

  吴令安的手差点没戳进桌面屏幕里,啥叫对他有点想法啊,这天才就是天才,跟咱们普通人表达方式都不一样,对罕见病感兴趣就感兴趣呗,说得这么暧昧,跟你真对咱们季少校有什么心思似的。

  这个我得跟上级汇报一下,毕竟是军方的吴令安说着点开自己名下的病人,打算把季西风的军方背景指给他看,结果话还没说完就噎了回去。

  严远洲已经把人转到自己名下了。

  他抬起头,看见严远洲冲他歉意一笑:我有联盟医疗系统最高权限。

  没事,没事。吴令安冲他摆摆手,打算把自己电脑里关于季西风的资料都传给他,结果文件夹已经空了,拉开操作记录一看,严远洲已经把资料拿走了。

  严组长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这一会儿工夫严远洲已经打开了季西风的资料,听到他叫才抬起头来。小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跳出了花盆,小手似的叶子激动地在屏幕上拍打,连严远洲不停的安抚都不起效果,一根长枝凑在严远洲脑袋边上弯成了一个问号。

  没没怎么吴令安干笑两声,合上文件夹。

  您动作够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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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Chapter 4

  滴一声提示音响起,门上的红色警示灯亮了起来,门边上的虹膜认证系统自动开启。季西风站在门口按了按额角,如果不是军部急诏他是不想再回到军部的,无奈他现在虽然已经挂在星际安保局名下,但归根到底还是军部借出去的人,还是要听军部的话。

  唰唰两声,两扇门向旁边退去。季西风偏了偏头看了看旁边站岗的AI,手指在个人终端上一划,AI与个人终端对接之后,季西风才终于感受到从进门开始无处不在的威胁被撤了下去。

  这也是他的特权之一。平常人进入军部,无论军衔高低都必须口述编号和职位,经过AI与内部系统核对之后才能允许进入。这就是铁桶一样的军部。但是他好歹也占着第一向导和星际唯一一个聋子的身份,中央军部特批,他是唯一一个进门不用费嘴皮子的军人。

  熟练地转过训练基地,季西风径直走向训练基地后面的一座小白楼,那是军部的办公处,季西风在这里住了有二十多年,闭着眼都能走到那儿。

  路过校场的时候有一小队人在长跑训练途中集体偏过头来,向着他敬了个军礼。季西风停了停脚步,远远地看着,没有做任何回应。那队人很快转过了转角,消失在训练基地的地下入口处。

  小白楼三楼,是军部会客室。这是个差不多废弃的房间,最起码季西风在的二十多年里,这个会客室用到的次数还不如邓局长脑门上的头发多,除了其他军区的人根本没有人敢到一团铁桶一样的军部来。

  难道是帝国那边又有什么动作了?要把我调回来重掌鲸落?季西风一边刷开会客室的门,一边自作乐地想到。

  会客室里只有三个人,其中两个是老熟人,一个是季西风的老领导,A军区的军区首长韩敬谦,另一个则是韩敬谦的警卫员。警卫员站在一旁殷勤地给坐在桌前的第三个人倒水,韩首长也在一边陪着笑脸,他们两个人陪客愣是陪出了众星拱月的气势。

  而被他们围在中间的那个月,季西风也不陌生,正是那天在中心医院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严远洲严组长。

  韩敬谦看到季西风进了门,赶快把手里的茶杯放在桌上,满面笑容地对着他招了招手:西风?快进来。来见见咱们严组长。

  季西风了解自己这个老领导,就是个活生生的笑面虎,别看他总是笑呵呵的,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

  笑得这么开心不知道又要算计谁?

  季西风带上会客室的门,两脚跟一并,啪一声敬了个利落的军礼。他这一声极为干净利落,加上他本来身形就挺拔修长,又是一表人才,俨然是能拉出去当范本的联盟军人。

  韩敬谦呵呵笑了两声,对着还在桌前坐着的严远洲不无自豪地炫耀道:严组长,你看我们西风可是个好小伙儿,他可是帝国和联盟联合军演上咱们联盟的门面。就是可惜了

  严远洲这才慢慢放下手里的茶杯,视线先是落在季西风的锃亮军靴上,划过劲瘦的小腿、曲线优美的大腿,顺着被腰带勒得细瘦的腰线一路攀上,最终跟季西风的视线相对。

  一股危机感从季西风脚下涌上来,这是他对于危险的直觉,不知道曾经救过他多少次。眼前这个人的目光有如实质,季西风感到他的目光好像是一条灵活的藤蔓从自己的脚底一直攀上来。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绷紧了全身的肌肉,但是当与严远洲视线相对时,他只觉得对方的眼神像是一潭清澈无害的水,仿佛被安抚了一样放松下来。

  严远洲弯了弯嘴角,一丝笑意从眼底划过,他微微低下头,眼神从季西风眼角轻飘飘地滑过落在他白瓷似的耳朵上,稍作停留就滑了下去。

  是啊,太可惜了严远洲的头低着,嘴唇的动作也不大,季西风只能看到他在说话,但却看不清他在说什么。等严远洲抬起头来的时候,面上已然带起微笑,他站起来伸出右手,季少校,幸会。

  季西风伸出手同他握了握手,犹豫了一会还是张了张嘴吐出两个字:你好。他学过说话,但是发出的字音不标准,就连稍微清晰一点的你好说得也很软,像化在喉咙里的一块糖。

  他也知道自己说话的样子约莫是与常人不同,不然为什么韩首长的警卫员老是憋着笑呢。只是没想到自己说话的样子居然这么好笑,这个一直以客套笑容示人的严组长居然毫不避讳地笑了出来,而且连精神体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