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分卷(50)(1 / 2)





  说紧密可能还不够严谨,是亲密, 是牢固,简直简直就是一个人了。

  我好开心呀!季西风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自己心里的声音,这绝对是严远洲的心声。

  之前他一直以为严远洲严组长是个严谨认真、温和有礼的研究者,谁知道在床上会变成一个控制欲那么强的神经病呢?

  季西风悄悄地摸了摸自己昨天跪到生疼的膝盖,不禁后悔。早在看见小树本体的时候他就该知道,精神体有这么大变化那主人的精神世界应该也会变化才对。

  你不想看见我啊?严远洲还在昨天的乖孩子形象里没解放出来,嗯或者说还没来得及伪装出他平时的性格来,撒娇似的对着季西风撇撇嘴。

  嗯咳,季西风正要点头时却咳了一声,不禁伸手摸了一把嗓子,咳咳。

  严远洲看见他手指覆盖到脖子上,赶紧爬上去拉开他的手,疼惜地摸了摸那道暴露出来的红痕:怎么了?疼吗?都怪我

  确实怪他。要不是昨天他兴致太高非要拽着季西风玩什么花样也不至于会把他的脖子勒出这么一道来。

  季西风翻了个身,不想再看他。

  你怎么不理我?严远洲也不生气,只是追着他换了个方向,把粥碗塞到他面前,吃点东西吧。

  苦了谁也不能苦了自己,季西风咬咬牙从床上坐起来,接过他手里的碗,略微吹了吹,小口小口地喝下去。

  严远洲满脸都是笑容地看着他,心里美滋滋的,美得小树都从外面探进来看了。

  胖虎还在没心没肺地驮着小树满天空乱跑,根本不觉得小树那两根长得过分的树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两个精神体探出头来时,胖虎这个老实孩子还挥了挥胸鳍跟正在往嘴里灌粥的季西风打了个招呼,跟那个一眼也不愿意往严远洲那里看的小树完全不一样。

  快带着胖虎走。严远洲瞥了小树一眼,快步走到门前把两个精神体送走。他也怕胖虎看到季西风被他折腾成这样,上来给他一尾巴。

  送走他们,严远洲这才转身来,看着季西风郑重其事地问,西风,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不,季西风刚张开嘴就感觉嗓子一阵干痛,不禁咳嗽起来,咳咳

  严远洲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开心得要飞上天了。他就知道西风是不会怪他的!但还是贴心把写字板递给他,满心欢喜地说:你喉咙不舒服,写字吧。

  季西风接过他手里的写字板,看了满脸都写着高兴的严远洲一眼,垂下眼眸在上面写道:不是生气。

  准确地说季西风不是生严远洲的气,而是在生自己的气。他气自己这么容易就沉迷于欲望,气自己这么多年军事训练居然连一个刚刚精神暴走过的人都推不开。

  我是个哨兵呀。严远洲爬上季西风的床,把自己的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右手覆住季西风的手把他的字都擦掉之后写上自己的话。

  哨兵?哨兵就一定能压制住向导吗?季西风直觉他在胡扯。

  但是严远洲很快又给自己的话打上了补丁:我们的精神匹配度是百分之百,你知道百分之百的匹配度是什么概念吗?

  百分之百的匹配度?

  季西风在自己脑海中搜索了一圈,生理课上从来没有说过这种匹配度意义着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匹配度越高,哨兵和向导的结合就越顺利,形成的精神链接就越紧密。

  杨文和她的向导匹配度有百分之九十二,精神链接已经牢固得不可打破了。就算是向导已经死亡了五年,杨文自己的精神体都已经死亡了之后,这种精神上的联系还是支配着杨文的生活。

  那百分之百是什么概念?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所谓轮回的话,哪怕到了下辈子,我们也会联系在一起。严远洲不无骄傲地在写字板上写道。

  季西风心中先是涌上一阵陌生的甜蜜,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恐慌。杨文和他的向导匹配度是百分之九十二,一方死亡之后就差点逼疯另一个人。如果他死了他确实很可能随时为国赴死那严远洲怎么办呢?

  季西风这样想着,自然也移动手指在写字板上写出来了。严远洲却是笑了笑,手掌包着季西风的手:所以你要为我保护自己啊,杨文说高匹配度的伴侣要死在一起才行。

  季西风怀疑这也是他的杜撰。杨文那种人,当军官时就杀伐果断,精神世界崩塌之后就更加喜怒无常,恐怕说不出这种话来。

  是真的。严远洲为自己辩驳道,虽然杨文的原话不是这样说的,但是,杨文基本上是这么说的。

  基本上?季西风总算缓过劲来,哑着嗓子回头问他。

  严远洲耸了耸肩,利索当然地说道:当然了,我总不能把对话原样复述给你。

  其实是因为怕原样复述了,就暴露了自己从十几年前就盯着季西风的心思了。这么一会儿季西风已经受了不少的刺激,为了自己下半身的幸福着想,这事还是再拖一拖告诉他。

  粥碗已经空了,被季西风摆在床头的小桌上。严远洲没心情去管那只碗,一门心思地看着季西风。

  季西风这张脸要是能当武器用,大概也能碾压几个星域了。他骨相好,又经过基因微调,五官就跟比着尺子长得似的,多一分少一毫都没有他那么好看了。他皮肤又白,灯光照得他的脸像玉石一样清透。二十年军旅生涯把他的眉眼熏染得像刀一样锋利,但在这灯下却模糊了那一丝让人胆寒的锋锐。

  严远洲又想起他昨晚在灯下细看沉溺在□□中的季西风,怎么看怎么好看,怎么想怎么心痒。

  他仗着自己昨晚成功上位,眼神放肆得很,根本丝毫不加收敛,看得季西风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严远洲一边笑吟吟地看着他,一边握着他的手在写字板上写:昨晚你喊得嗓子都哑了。

  擦掉,然后又重新写道:你嗓子哑了很好听,是不一样的好听。

  擦掉,重写:可惜你现在听不到。

  他写一句季西风的脸就红一分,但季西风眼神始终盯着严远洲的脸,他也不肯服输。

  他回写:是吗?那你让我听到吧。

  严远洲笑着抛开笔,翻出自己的个人终端点了点,解除了研究室的信号屏蔽。

  昨天为了攻克一个难题,他把研究室的信号都屏蔽起来,把自己关起来塞进研究室。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因为长时间没有进行精神疏导而爆发精神暴走,更没想到还会因祸得福。

  信号屏蔽刚一解除,两个人的个人终端都开始叮当乱响。他们两个人都是大忙人,消失了整整一天一夜,外面的人不找他们才怪了。

  季西风下意识就要抬起手腕就看自己的消息,但却被严远洲死死按住手腕。严远洲自己也大手一挥直接把所有的消息设置成已读,他认真地对季西风说:西风,现在什么事也不如这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