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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1 / 2)





  江飞燕听到这儿,说:“祖爷那次是为解我‘越海棠’燃眉之急,不得已才去见西田美子。”

  曾敬武这才注意到江飞燕的存在,上午来堂口时情况紧急,根本来不及和江飞燕攀谈。

  “这位是?”曾敬武看了看江飞燕。

  祖爷赶忙介绍说:“这位就是我经常提及的同为江相一门的南派‘越海棠’掌门人,江飞燕。”又一指曾敬武,“这位就是九爷的得意门生,‘精武会’曾敬武教头。”

  曾敬武一抱拳:“失敬。”

  江飞燕还礼:“久慕曾教头大名,幸会。”

  此时,坐在一旁的二坝头突然发话了:“祖爷,梅玄子的儿子还在这里,要不要弄死?”

  祖爷思考了一阵,说:“梅玄子对这次暗杀好像并不知情……”

  二坝头说:“不知情?他刚将祖爷约出去,杀手就到了,怎么会这么巧?”

  祖爷说:“不会的,谁会拿自己的儿子做赌注?”

  二坝头一晃脑袋,大声说:“儿子有的是,死一个怕什么,况且梅玄子三妻四妾的,还可以再生嘛!”

  祖爷瞥了他一眼,说:“你该找个女人结婚了。等你有孩子后,就知道这根本不可能。”说完,祖爷让所有坝头都退下了。

  祖爷将上午梅玄子的一番话讲给曾敬武和江飞燕听。

  听后,曾敬武说:“梅玄子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祖爷点点头。

  江飞燕说:“梅玄子这几个月折腾得这么大,难道是国民党高层支持?国民党要打击洋教?”

  祖爷看了看江飞燕说:“此事还需燕姐进一步打探。”

  江飞燕说:“也好。最近我在国民党密查组搭上一条线,一个叫冯思远的人已经成了我们的棋子。”

  曾敬武眼睛一亮:“燕姐在密查组有人脉?”

  江飞燕一笑:“全仰仗乔五娘生前的诸多铺垫。”

  曾敬武说:“最近日本人和国民党都在找九爷,九爷处境艰难,如果燕姐有国民党那边的一些动态,还望不吝告知,也好让九爷早加防范。”

  江飞燕说:“九爷乃国之栋梁,江湖中人无不敬佩,保护九爷,在所不辞。”

  正说话间,管家从外面风风火火地跑进来,边跑边喊:“祖爷!祖爷!不好了!巡捕房的人来了!”

  话音未落,几个巡捕闯了进来,进屋后巡视一番,其中一个人问:“哪个是祖爷?”

  祖爷下落不明

  祖爷站起来:“在下就是。”

  “光天化日,当街杀人,带走!”

  大坝头、二坝头等人一听,马上从门外冲了进来,拥在祖爷周围,大喝:“哪个敢胡来?!”

  几个巡捕一看这阵势,都拉起枪栓,枪口对着大家头:“怎么?想造反吗?”

  祖爷缓缓地说:“几位官差许是误会了。方才我在西雅餐厅吃饭,的确碰到了枪战。”

  “少废话!带走!”

  二坝头上前一步,大骂:“你妈……”

  呼啦,院子外又冲进来十多个巡捕,个个都提着枪,一下子把大家包围了。

  祖爷大喝一声:“二坝头,退下!”然后转头看了看曾敬武和江飞燕,随后对领头的巡捕说:“我跟你们走。”

  深夜,“木子莲”灯火通明。寒秋萧瑟,冷风不停地吹进屋里。

  大家紧张地商量对策,晚饭时间已过,没有人想起吃饭这个事。曾敬武已经联系了法租界的线人,但还没返回来消息。

  江飞燕说:“曾教头还是先躲一躲吧,日本人对祖爷动手了,很快也会找到你。”

  曾敬武说:“祖爷生死未卜,我怎能一走了之,这些年我和日本人周旋惯了,我在南滩口还有几处藏身之地,日本人一时半会儿不会找到。只是……只是我确实不便总待在‘木子莲’,一旦被日本人盯上,势必连累你们。”

  江飞燕忙说:“曾教头想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三更天,曾敬武的探子来报:“法租界的巡捕房里没有祖爷,线人也四下打听了,今天下午没有人被关进牢房。”

  曾敬武一听,顿感不妙:“不可能啊?法租界内出现了命案,肯定是法国人调查啊。今天来抓祖爷的那些巡捕都是佩戴的法国袖章,怎么会不在巡捕房?”

  江飞燕说:“法国人会不会把祖爷交给了日本人?”

  曾敬武说:“不可能!列强在租界内都有独立的领事裁判权,这两年因南海争端,日法关系一度紧张。日本人这次在法租界行刺祖爷,肯定是背着法国人干的,就是要将这个烂摊子甩给法国。”

  正说着,管家进来了,说:“梅玄子来了。”

  大坝头和二坝头一听,火冒三丈:“我们他妈正要找他呢,他自己倒送上门来了!”

  江飞燕说:“别急,看看再说。”

  梅玄子带着两个弟子走了进来,进门一看,祖爷不在,忙问:“祖爷呢?”

  二坝头忽地站起来:“我还想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