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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1 / 2)





  野田挂了电话,找到了蒋天承。

  蒋天承心里正琢磨樊一飞突然回来的这个事:“太君,此事有诈啊!”

  “我当然知道有诈!军方已经从武汉派出一支侦察队,按照地图上的标示去摸清情况,如果按照这个图纸找到了土匪的据点,我们先下手为强。”野田说。

  “这两个人这次前来,为的是什么?”蒋天承疑惑地问。

  “哼哼,我猜应该是龙脉图。‘江相派’那群人有些真本事,应该是透过图纸猜到了些什么,但又不确定,故而使用间谍之法来探听我们的虚实。”野田说。

  “那我们何不铲除这两个祸患?”蒋天承问。

  “不,”野田摇摇头,“蒋师爷深谙阴阳之道,岂不知用兵之法讲究虚虚实实,我们正愁没人牵线搭桥呢,这不,人来了!”

  “反间计!”蒋天承悟出来了。

  “呵呵,本来没有通风报信之人,现在有了,通知左咏禅速来山东!”

  “嗯。”蒋天承点头。

  夜里,野田设宴款待燕老七和樊一飞,对两人“弃暗投明”之举大加赞扬。席间,野田借着酒劲说:“皇军马上就要拿下整个支那!届时论功行赏,两位功勋卓著,必有重赏!”

  几天后,上海的左咏禅来到山东梅花公馆。

  野田亲自告诉他设置的整个圈套,让他依计行事。

  左咏禅听后暗赞野田的高明。是夜,左咏禅来到燕老七和樊一飞的住处。

  “两位,我有一事,需要二位帮忙,如果成了,大功一件。”左咏禅笑着说。

  “请讲!”

  “二位知道吗,挖祖爷的坟地,是蒋天承出的主意,这个老狐狸老谋深算,本以为可以逼祖爷出来,没想到,唉,没想到我也被他连累了。现在祖爷反扑挖了我的祖坟,两败俱伤,蒋天承却作壁上观,我恨祖爷,更恨蒋天承。我偷偷派人查了蒋天承的底细,原来他祖籍是山东的,老家也有祖坟,还有祖宗祠堂,地址我都记下来了,二位可以把消息散出去,让祖爷把蒋老贼的坟地也给铲了!与此同时,二位可亲自带些人在周围布防,等蒋天承的祖坟被破坏殆尽时,你们可突然杀出,抓住祖爷派来的人,这样一举两得,既解了我心头之恨,又抓住了祖爷的人,在皇军面前大功一件!如何?”

  樊一飞和燕老七相互看了看,异口同声道:“好计策!”随后又说,“我们二人初来乍到,在皇军这里根基不牢,日后还望左掌门多多庇护提携!”

  “好说,好说。”左咏禅笑着说。

  三人商量一番后,左咏禅走了。

  野田正在等待,见左咏禅来了,忙问:“如何?”

  左咏禅笑着说:“万无一失。”

  “嗯,只要‘江相派’那边来人,就立刻把樊一飞和燕老七杀了!”野田狠狠地说。

  此刻,一个士兵进来了:“报告,有消息。”进来后递给野田一封密电。

  野田打开看,看完哈哈大笑:“地图是真的!看来为了取得我们的信任,他们也下了血本了!”

  “太君确定吗?”左咏禅问。

  “当然。皇军的侦察队按照地图所标示的,摸黑进了山,果真发现了洪老虎和‘江相派’的踪迹。哼哼,两全其美啊,到时候武汉的部队进山捉匪,我们这边请君入瓮,一举两得啊,哈哈哈哈。”

  “嘿嘿!大仇可报了!”左咏禅拖着瘸腿也笑起来。

  可一连数日,山东蒋天承祖坟处的伏兵依然没发现任何动静,没人前来炸坟。野田有些迷惑了:“怎么回事?”

  “是不是你们这几天盯那两人盯得太紧了?被发现了?”野田问手下的人。

  “没!我们按照您的吩咐,没有任何设防,任凭那两人进进出出。”

  “这就怪了。”

  正思考间,有人来报,说燕七和樊一飞求见。

  “嗯,让他们进来!”

  “太君,我等前来投靠,为何苦苦相逼啊?”一进门燕老七就愤愤地说。

  “燕七爷此话怎讲?”野田故作不知。

  燕老七看了看周围的人,野田吩咐:“都退下。”

  燕老七说:“我和樊一飞誓死效忠皇军,把洪老虎的老窝都奉献给皇军了,皇军却还怀疑我们!”

  “这……”

  “前几日,左咏禅掌门黑夜到访,以他和蒋天承的私人恩怨为借口,故意告诉我们一个坟地地址,让我们传话出去。太君想想,如果我们能把这消息放出去,岂不说明我们是奸细?太君,我们倾心相投,反遭猜忌,中原‘维持会’和警察队都说皇军一诺千金,无数绿林好汉都甘愿投到皇军帐下效劳。皇军若如此待人,还怎么能以华制华啊?”

  燕老七这句话戳到了野田的心坎上。武汉会战之后,鬼子元气大伤,暂时无力发动大的战争了,抗战也进入了战略相持阶段。鬼子深入中华腹地,战线拉得过长,人手已经不够了,日本国内十多岁的孩童都参军入伍了,要想维持这占领之地的统治,只有采取以华制华的政策。中国汉奸多,每个县放上一个日本兵,就能把整个县治得服服帖帖。

  野田不说话了。

  “太君,要杀便杀,如此忍辱偷生,燕七不甘心!若不杀,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我们这就走!”说完就要走。

  “慢着!”野田一抬手,“哈哈哈哈,燕七爷果真忠肝义胆。这都是下面那些‘会道门’的人出的主意,让燕七爷误会了!皇军绝对是讲信用的,更是爱才如命!明日,你们都去警察队任职,做大队长!”

  “岂敢!”燕老七说,“无功不受禄!我们如果不干件令那些‘会道门’胆寒的事情,始终难以服众!太君何不通知驻守武汉的皇军,按照地图索引,直接挑了洪老虎的老窝?我和樊一飞甘愿引路,到时候亲手割下洪老虎和祖爷的项上人头,回敬太君!您看如何?”

  “嗯……”野田在思索。

  “太君还有何顾虑?那洪老虎不过区区百余人,‘江相派’也是一群乌合之众,两方加起来不过二百来人。太君只需派出五百人的队伍,深夜偷袭,就可以将他们全锅端了!要知道,洪老虎占山为王十年了,所劫金银财宝无数,只后山一个山洞就有两麻袋元宝!”

  “嗯,待我考虑一下。你俩先回去休息。”

  燕老七和樊一飞走后,野田叫来了蒋天承和左咏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