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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厉害捉摸不透,想起许长安让他买药效最烈的巴豆,眼珠子一转,总算明白了这是许长安给他将功补过的机会,步伐飞快地走进了药铺。

  最烈的美酒和最烈的巴豆,许长安亲自将两者融为一体,闻着还有点香,下意识想尝一口味道如何,还是曾厉害及时拦住了他。

  曾厉害压低声音道:使不得啊三公子,这药一口下去就能要人命的。

  许长安后怕地放下勺子,心说自己真是被烫傻了,下了药的酒都敢馋。

  到了约定的晚些时候,许长安拿了一套下人的衣裳换上,又精心化妆掩盖住原貌,再三确认就算原身亲娘在世也认不出来他是谁,才满意地放下了铜镜。

  一转身,坐在后面的顾爻早已目睹了他变装的整个过程。

  许长安尴尬地笑了笑,招呼他上榻,你先睡,我一会就回来了。

  顾爻没想到这人竟会易容之术,而且还使得如此出神入化,明明前世就连描眉画眼的手法都很生涩,一张清秀的脸也能折腾得不忍直视。

  他的视线落在空空的另一半床榻上,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问许长安:你要去哪玩?

  不是去玩。许长安忍俊不禁,是去看恶人的恶报。

  顾爻似懂非懂,许长安也不多说,拎起两坛酒就出门了。

  过了一会,约莫许长安已经出了将军府,顾爻才坐起来,利落地换上一身黑衣,又蒙了面,从窗户跳出去,暗中跟上了许长安。

  第9章 许安棠是殉情

  浮水台是永安城里出了名的瓦肆,雕栏玉砌,富丽堂皇,可容数百人同时看戏。

  最绝的是,里面的角儿不仅戏唱得好,只要银两给到位,夜里还能服侍得更好,因而很受达官贵人的喜爱。

  许长安一副下人打扮,佝偻身子提着酒坛,还没进去就被守卫先拦住了,干什么呢?知道这是哪儿吗?闷着头就到处乱撞。

  许长安卑微道:我是将军府的下人,来给许丞相的两位公子送酒,劳烦您行个方便。

  顾爻才跟许长安成亲,痴傻战神娶了位男妻的事情闹得满城皆知,守卫看这形式,心知许长安才过门就开始往自家送东西了,只怕以后将军府也是姓许的说了算了。

  但无论是将军府还是丞相府,他都招惹不起,立马就放了人,二位公子在楼上左转第三间湘雅阁,你放机灵点,别进错房扰了其他客人。

  许长安连连答应,走进浮水台,月色下的人们都化了兽,上面唱戏,下面淫靡,教人难以直视。

  他心中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迅速从楼梯上去,找到了左转第三间湘雅阁,然后敲了敲门。

  许安定的声音传出来,谁啊?

  许长安压了压嗓子,将军府的下人,来给二位公子送酒。

  门被推开,里面有很多人,许长安不敢乱看,放下酒就要离开。

  许安.邦却道:站住。

  门边的人立刻伸手将许长安拦住。

  许长安心里一咯噔。

  不会吧,难道被认出来了?

  许安.邦似乎有些醉了,转过来,让我看看。

  不会的不会的,许长安,要相信你没事在家瞎捉摸的易容技术。

  许长安深呼吸一口气,转身看向许安.邦。

  屋内男男女女都有,许安定身边美女环绕,许安.邦身边却都是些男子,一看就很生涩,畏畏缩缩的放不开。

  不像。许安.邦却只瞥了他一眼,就自顾自地继续喝酒,他从不敢这般直视我。

  许长安一听这话就知道许安.邦认出自己了,顿时后背发凉,好在许安.邦又败给了自己与原身截然不同的性格。

  若是换成原身,见了许安.邦,确实不敢直视他。

  好在许安.邦也没为难许长安,确认完就放他离开了。

  出了房门,虚惊一场的许长安也不急着走,挑了个隐蔽的位置偷偷将窗纸戳破,眯着眼睛凑上去偷看,幸灾乐祸地等着二人肚子窜稀。

  许安.邦敲了敲酒坛,三弟倒是舍得,真叫人送来了两坛好酒。

  许安定不以为然道:你都开了口,他若敢不从,怕不是想念你那拳头的滋味了。

  许安.邦打开其中一坛酒,笑道:二弟,你这不分场合说话的习惯还是得改改,不然大哥真的担心,哪天你会被人套上麻袋揍一顿。

  许安定并不领情,用不着你瞎操心。

  许安.邦舀了一碗酒递给他,无奈叹气,傻子不能人事,这桩婚事,到底还是委屈三弟了啊。

  美人代为接过酒水,嘴对嘴喂给许安定喝下去。

  混合着甜腻的唇脂,连美酒都变了味,半点尝不出在将军府里的那股醇香,倒也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许安定道:总不能委屈你我。

  没错,总不能委屈你我!许安.邦哈哈大笑,笑到最后又惆怅起来,若是小妹的性子没有那么刚烈,她就不用去死,三弟也不用代嫁了。

  什么刚烈,不过跟人殉情罢了,说得那么好听。许安定冷哼道,何况父亲给过她机会了,是她自己不愿诈死,也怨不得父亲心狠了。

  殉情?许安棠跟谁殉情?

  许长安皱眉。

  还有诈死是什么意思?许安棠不是自杀的吗?听这话,怎么像是被许丞相给害死的?

  他前思后想,还是想不通许安棠的死怎么会有猫腻,索性就不想了。

  反正人都死了,在原著里也就是一笔带过的角色,没有什么好深究的。

  许安.邦悲伤难掩,却又无处可诉,仰头连灌两大碗酒下肚,领口都湿了大片,算了,都过去了,咱们不谈那些了。将军府的美酒难求,美人们别客气,都来喝两口尝尝味儿。

  气氛顿时热闹起来,没一会,两坛酒就被他们喝了个精光。

  许安.邦东倒西歪地站起来,舌头都捋不直了,待、待我撒泡尿回来,睡一觉,醒、醒了就叫马车,带着美人们去游一游周边的美景!逍遥快、快活!

  可惜美人们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不然还能附和他两句。

  许长安正纳闷都这么久了,那巴豆怎么还没反应,一时走神忘记躲藏,正好跟出来上茅房的许安.邦对上了视线。

  完了。

  许长安脚底抹油就想溜,却没想到许安.邦深藏不露,没跑两步就抓住了他,几番过招下来,两人双双滚进旁边的屋子。

  砸开房门的时候许长安还担心地看了一眼,幸好屋里没有人,不然这脸可丢大发了。

  许安.邦醉醺醺地抱住许长安,呢喃道:三弟

  居然还没放弃怀疑呢?

  许长安用力推开许安.邦,放开,我不是你三弟。

  许安.邦却不仅不放,还把他抱得更紧了,你是三弟你就是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