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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5)(1 / 2)





  许长安一见来人穿着,就知道他们是丞相府里的人,回头去看顾爻,狼火不知何时出现在屋里,也就不必担心顾爻的安危了。

  冯管家跑得满头大汗,老奴没能拦住他们,惊扰了夫人,是老奴失职了,还请夫人责罚。

  许长安早就知道这一天会到来,倒也没有多么惊讶,摆了摆手,无碍,你先下去吧。

  冯管家担心出事,夫人

  许长安道:下去。

  冯管家只得遵从他的意思,离开了屋子。

  许长安与为首的两男一女对峙着,不是他气定神闲,而是他不知道这三人到底是谁,贸然开口只会崩了人设。

  哦,又是人设。

  许长安现在一想起这两个字,心里就暴躁得很。

  好在对方沉不住气,一见到许长安这张脸就上火。

  其中一名妇人指着他的鼻子骂:爹爹卧病在床,你个不孝子竟连看也不看一眼,只知在这守着个傻子,眼里可还有爹爹!

  许长安微微后仰错开妇人的手指,以免划伤自己的脸,心说不就是想找个借口教训我吗,直接上手多好,还说得这么道貌岸然的,你们不也放着许关迎没管,出来找我麻烦?

  爹爹病了?许长安的演技越发出神入化,震惊过后便是怅然,自从知晓哥哥们遇害,我伤心欲绝,再无心思去听窗外事。此事是我做得不对,该骂。但你骂完了,能否告诉我爹爹身体好转了吗?我真的很担心。

  少在这惺惺作态!那妇人显然不吃这套,爹爹会生病,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晦气的东西?克死你娘不够,还想克死爹爹!

  许长安无言以对,难过地低着头。

  心说原身要真有这能耐,第一个就得先克死你。

  旁边的华服男子拍了拍妇人的肩膀,眉娘,您且消消气,让我来罢。

  眉娘?

  许长安挑眉,总算知晓这三人是谁了。

  妇人眉娘是许安定的妻子,华服男子则是许安.邦的男妾庵儿,另一个默不作声的男子也是许安.邦的男妾,名叫三蒂。

  原身在丞相府里生活时,没少被他们呼来唤去,跟条狗似的累得半死,还讨不了一句好。

  说是伤心欲绝,倒还有心思进食呢。庵儿媚眼如丝,扭着女子犹不如的水蛇腰走了两步,面色忽然狰狞,端起桌上装满粥的砂锅倒向许长安,这像是伤心欲绝的样子吗!

  许长安默默向左一偏,躲过滚烫的八宝粥,身上未沾分毫。

  倒是庵儿,徒手端起才从柴火上下来的砂锅,手上立马就烫出了几个水泡,疼得摔了砂锅,烫烫烫

  许长安又默默往旁边挪了一步,避开砂锅落地溅出的八宝粥。

  你还敢躲?!庵儿气不到一出来,扬手就要扇他。

  许长安顺从地往旁边一偏头,这巴掌不痛不痒地擦边而过,表面仍是低眉顺眼,庵儿哥哥的手这么嫩,还是先回去包扎包扎吧,当心留了疤,到时候大哥可就不宠你了。

  这话若是换到平时,庵儿可能还真照做了,但现在许安.邦已经死了,许长安这话就更像是在嘲讽他。

  许千金你不是人!庵儿打了个空,更是恼羞成怒,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跟衙门说了几句话就能脱得了干系,这事已经上报给大理寺了,爹定会要他们严查,你是决计跑不掉的!

  多谢庵儿哥哥关心。许长安一脸无辜,不过,人又不是我杀的,我为什么要跑啊?

  你你庵儿气得直倒抽气。

  真是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啊。一直没吭声的三蒂冷笑一声,莫不是以为嫁到将军府,你就真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莫名其妙就成了嫌疑犯的许长安心里也憋着气,乖顺地眨了眨眼,难道不是吗?

  丞相之子和将军之妻两重身份,怎么着现在的他也比这几个妻妾尊贵。

  三蒂呸道:将军又如何,不过是个傻子,你倒还把他当成个宝了!

  庵儿忍着手疼讥笑道:傻大个的身体倒是挺壮实,想来夜夜欢愉,确实是个宝。

  壮实?眉娘嗤道,从前我养在大院里拴着的旺财也挺壮实的。

  将将军比作恶犬,这已经算得上是大不敬了。

  面对众人哄笑,许长安也敛了神色,说我可以,不要牵扯顾将。

  顾爻喝粥的动作微顿,长睫微垂,复又继续喝粥。

  哟,这还护上了?眉娘笑得更开心了,看来夜里是真快活啊。

  许长安深吸一口气,抬眸看向眉娘,嘴角带笑,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眉娘姐姐说笑了,我就是再快活,也不过只陪顾将一人。不似你们,大哥二哥不在的时候,还能凑在一块儿三人行,那才是真正的快活似神仙,又哪是我能比的?

  原身常被他们呼来换去,自然也少不了撞见那些龌龊事的时候。

  常年夹着尾巴做人的兔子忽然露出了獠牙,将深藏的丑事挖出来,竟让几人噎得不轻。

  三蒂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一把攥住许长安的衣领将他提溜起来,再在这里信口雌黄,可别怪我拳脚不长眼了!

  许长安没动,就等着看他拳脚能如何不长眼。

  哎?庵儿不知怎的,忽然大笑出声,可真是巧了,一个克死娘的晦气东西,居然和另一个克死全家的丧门星成了一家人,真是相配得很啊!

  众人笑弯了腰。

  顾家历代忠良,顾爻身上要命的疤痕还历历在目,却不知究竟是舍命保护了一群怎样的畜生。

  许长安面如霜寒,朝狼火招了下手,你过来。

  狼火几步向前,许长安朝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他愣了愣,看向还在吃八宝粥的顾爻,待许长安说完,神色复杂地退回了一旁。

  三蒂不爽,掐着许长安的脸,偷偷摸摸的,说些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呢?

  忍?

  不好意思,实在是忍不了了。

  许长安猛然伸手拽住三蒂的臂膀,一个过肩摔,只听嘭一声巨响,三蒂在地上砸了个结结实实,哀嚎着半天都起不来。

  去你妈的人设!

  许长安一脚踩在三蒂的胸膛,冷声道:我一直都这么说话的,你要是有意见,就用拳头重新教我。

  庵儿瞪大了双眼,面露惊骇,你你

  你什么你?许长安走过去,用力拍了拍他的脸,把舌头捋直了再跟爷说话。

  庵儿竟不知道许长安会武功,被吓得连连后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三蒂,最后指着顾爻,你竟然为了个傻子跟三蒂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