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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烽烟识趣地为他们关上房门,又退出大门,守在了客栈的最外面。

  第65章 他们的第一次

  许长安一愣,连忙下榻,却被顾爻压了回去,别想跑。

  放开我!许长安拼了命地挣扎,你疯了吗,顾爻?!我已经为你做得够多了,你要想杀了我就动手,何必如此羞辱于我!

  顾爻的动作微僵,这对你来说,是羞辱?

  许长安喘息着,不然呢?!

  顾爻提醒他:你是我的妻子。

  许长安否认,不,我只是你的棋子!

  顾爻不相信这件事情真的半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你说过你喜欢我的。

  你也说过,然后呢?许长安反问,从你让人暗杀我的那一刻开始,你我之间就只有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说什么喜欢,不过都是骗人唔!

  顾爻再听不下去,堵住了那张只会将他一而再再而三伤得更透彻的嘴。

  郊外多毒蛇,它收起了毒牙,将毫无反抗之力的小白兔缠紧,在小白兔快要窒息时,又松了松,给小白兔一点喘息的机会。

  虽然不乏温柔,却也十分凶狠,小白兔在濒死中来回煎熬,双眼通红。

  许长安的眼睛也红透了。

  整整一天,从白天到黑夜,最后许长安体力不支晕过去,终于得偿所愿失去了知觉。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他与顾爻初见的场景。

  在那个荒郊野外,死亡的血色与喜庆的红色相碰撞,他被人头吓得翻身下轿,顾爻将他扶稳,用力之大几乎要将他的手腕捏断。

  他还未开口道谢,就见顾爻唇边带着如厉鬼勾魂般瘆人的笑意,提醒他:夫人可要当心,若是在这摔了,只怕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他心中巨骇,瞥见悍匪偷袭,仍是奋不顾身地将顾爻推开。

  却没发现,在他触碰到顾爻的瞬间,顾爻便翻转了藏在袖中染了血的匕首,只待他有所动作,就能即刻将他抹杀。

  许长安猛然惊醒,却没能坐起来,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顾爻哭着求他原谅,他哭着求顾爻住手,最后谁都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曾经幻想了无数次,顾爻恢复神智后他们恩爱的场景,结果还是败给了现实。

  他们之间的第一次,竟是如此撕裂的痛,从心到身。

  许长安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嘴中却干燥到没有半点可以滋润嗓子的津液。

  要喝水吗?顾爻半坐着将他搂在怀里,露出精壮且抓痕纵横的上半身,明显也是刚起来,还没来得及穿衣。

  许长安偏开头,不想看他。

  顾爻却不准他这么虐待自己,拿过桌上的水仰头喝了一水,捏住他的下巴强势灌进去,别任性,嘴唇都裂了。

  许长安躲不开,被迫接受,嗓音还很沙哑,但确实比之前好受了很多,不是拜你所赐?

  顾爻装作没有听见,昨天就没吃东西了,你现在饿不饿?

  许长安却装不下去,清白都已经给你了,够了吗?现在可以放我走了?

  顾爻深吸一口气,烽烟不懂狩猎,待会我得出去一趟,找到吃的就回来,你别乱跑。

  我跑得掉吗?许长安自嘲轻笑,你不放我走,我就是死,恐怕也得死在你手里吧?

  我不会让你死的。顾爻再也无视不下去,无论你信不信,我昨天所言句句属实。

  许长安点头,我知道,包括暗杀我那句也是。

  顾爻语塞。

  不是要走吗?许长安艰难挣脱他的怀抱,转身面朝着墙壁,语气平淡听不出半点波动,滚吧。

  向来温柔的人忽然竖起满身的刺,竟是如此伤人锥心。

  顾爻伸出的手一颤,微微握紧,我很快就会回来。

  不回来也行。许长安说,我也不想见到你。

  顾爻默了默,我会回来的。

  许长安没有回应。

  顾爻弯腰,想吻他,终是忍住了,下了榻,给他掖好被子、放下床帘,才叫来烽烟伺候穿衣。

  临走时,顾爻嘱咐烽烟:看好安安,别让他离开这间屋子。

  烽烟应道:是。

  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顾爻说到这里,稍有停顿,若是他坚持要走,就点他穴道,让他在榻上待着。切记小心一点,别伤着他了。

  烽烟不敢多言,属下遵命。

  可惜顾爻多虑了,许长安现在脑子里全是一片空白,根本就没有那个心思,也没有那个能耐逃跑。

  烽烟想劝他想开一点,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感情一事实在太过复杂,他看不懂,更无从插手。

  他只能尽量不发出声音,给许长安一份安静,默默地走到窗边,想看一看顾爻什么时候回来。

  却没想到,刚到窗边,就听房门忽然发出一声响动,有什么细小的东西破风而来。

  什么人!

  烽烟猛然回头,一根银针与他擦面而过,扎进了窗框上,与此同时,身后劲风骤起。

  窗外还有人!

  若被这手刀砍中,只怕是不死也要丢半条命。

  烽烟立刻偏头,结果迎面就吸入了一堆粉末,才知道对方的手刀只是个幌子,就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连忙屏气后退数步,却已经晚了。

  屋内霎时被数名黑衣人占领,各个落地有声,一点也不像是轻功超凡之人,可为什么在他们动手之前,烽烟竟然一个都没能察觉出来?

  烽烟皱眉,暗中用内力压制那堆粉末的药效发作,你们是什么人?

  领头的男子身穿奇装异服,说话的口音也十分别扭,用词更是不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王乃是魏国人。

  魏国人少,能自称为本王的人更少,当朝就只有一人,魏盛君魏王爷。

  可这里明明是战后地区,前方还未失守,本该与齐军大战的他们又是怎么进来的?

  难道齐国内部有奸细?

  你们想干什么?形势不乐观,烽烟来不及多想,一边拖住他们,一边慢慢退到许长安塌前,小声问他,夫人,您还能动吗?

  若是可以,他还能拼一把,护许长安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