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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1 / 2)





  徐嘉言看着她沉默的眼,那眼中包含的情绪复杂难辨,有歉意有感激却丝毫没有爱意。

  他索性站起身双手帅气的插兜,笑道:“他很好,你的选择没有错,祝你幸福。”

  徐嘉言转了个身,正对上程珊珊好奇看过来的眼神。

  只见她惑人的眼尾微微上翘,眼里闪着宴厅里五色的彩光,美丽的不可方物。

  那樱粉色饱满的小嘴却不饶人。

  徐嘉言恰好转头看到她动了动唇瓣,无声地吐槽了一句话。

  “居然还是个大圣母?!”

  第2章 chapter02

  这时吴娇似乎也看到了她,朝她望过来,贝齿尖轻轻咬住下唇瓣,右手无意识地捏住了婚纱裙的一角,显得有些无措。

  得,又是这副被狠狠欺负了的样子。

  她最见不得有人在她面前惺惺作态,况且情敌相见分外眼红,虽然如今胜负已分,对面是个战胜者,却依然企图用装柔弱来博取同情,就忍不住想刺她几句。

  程珊珊一点都没有偷听被当事人逮个正着的尴尬,反而扬了扬秀气的眉,朝着后面的吴娇道:“这不是我们的新娘子吗?您是不是老眼昏花,认错新郎了?”

  说着还上上下下打量了吴娇一眼:“啧,婚纱怎么还穿着?找不到换衣间了?还是要——”

  她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眼徐嘉言,嘴里满是揶揄:“旁边这位男士帮忙?”

  吴娇被她说的有些下不来台,但她不是一个善于争辩的人,这么多年唯一做的超出她日常风格的事情,就是单方面一头热的追了凌晨,经过了俩年的努力终于将他的身和心牢牢的牵在了自己的手里。

  吴娇脸涨的通红,虽然她和嘉言哥哥绝对问心无愧,俩人在这里虽然说了几句,却都无关风月,但似乎被程珊珊这么一说,仿佛他们俩有了个什么苟且一样。

  程珊珊委屈情绪涌上来,眼里瞬间涌上了泪水,仿佛马上要哭了:“你……”

  “怎么,你们这边这么热闹?”

  凌晨将宴宾客的事情推给了几个伴郎伴娘,大概是等新娘换装有些久了,过来寻。

  他比较了解自己的老婆,见到她面红耳赤还说不出话来就知道可能是受了什么委屈,走过来瞧见对面是程珊珊,心中多少有点了然。

  凌晨远远的过来解救自家的新娘,走进的时候已经看到了程珊珊,可惜只看到一个决然的背影。

  程珊珊听到是他的声音,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在他走过来的间隙里,拿着手里的餐盘施施然转回身走了。

  就是可惜了后面还没有去看过的其他甜点,她有些馋的舔了舔自己的唇,却在走了俩步后,慢慢地红了眼眶。

  程珊珊走了几步,感觉到身后有一道脚步声紧跟而来,她知道不会是凌晨,应该是徐嘉言。

  徐嘉言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一个小夹子,夹了一个粉色精致小蛋糕放进她的餐盘里面,程珊珊驻足停下来去看他。

  那眼神含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含着许多试探和不解。

  徐嘉言偏了偏头笑问:“怎么了?不合你口味吗?我还按照你的口味仔细地挑了挑。”

  程珊珊正要反驳他,你都跟我不熟,你怎么知道我口味,只见他似乎是知道她会疑惑询问,朝他示意了一下手上的餐盘。

  程珊珊之前要说话的梗在喉咙口,顿时被他的类似于安抚的示好给治愈了。

  他喜欢吴娇,那他们即使是同是天涯沦落人,那也是敌人,程珊珊原先并不想理他,总觉得他跟上来不怀好意,可能是来给吴娇出头的。

  这个男人……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她方才一时口快虽然怼了一下情敌,但无形的将他也骂了进去。正常有修养风度的人,能做到的最多就是不和小女生计较,可是他知道自己在见到凌晨后心情必然很差,居然以德报怨跟上来用小点心来安抚她?

  程珊珊不是有话能憋在心里的性格,话吐出来咽下去来回几次,终于有点受不了了,最后汇成不解:“我刚才这么说你们,你不生气?”

  这是什么绝世大圣母哦!!!

  显然徐嘉言自己也知道,因为他接着道:“没办法,不是大圣母嘛。”

  徐嘉言似乎不以为意,笑起来浅浅露出一颗小梨涡。

  程珊珊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果然狗男人就不值得被同情,这不是在调侃她嘛。

  但转念一想,原来早在这一句就被他听了去,从这里开始她就在无形中得罪了他,可是他一点也没有计较,也许是与生俱来的风度,也许是看她是个女孩子?

  如果以上一切都能用绅士风范来解释。

  他就像是泥雕木塑的,喜欢的女孩变成了□□,他微笑放手也算是君子风度的话。

  可她就没见过有谁能咽着玻璃还能平心静气的帮情敌说好话,微笑祝福的?

  除非说的都是违心话,自己没看出来?

  莫非他这俩年出国在外是去主学演技去了?

  宾客们三三俩俩陆续回到了安排的座位上,离的比较近的边席上的几个人正探头探脑好奇往他们这边看过来。

  程珊珊觉得他们俩分开走已经是受关注度百分百了,偏偏现在还站在一起,瓦数太高,她有点承受不住,明日一定是他俩站在一起互相舔舐伤口的头版头条。

  那画面太美,她不敢看。

  程珊珊回头朝徐嘉言微微一笑,用小勺子舀了一勺他夹的小蛋糕,含在嘴里,甜丝丝的,顺着喉管不断往下坠去,落在空落落的胃袋里,仿佛饥饿和难过都被这一勺治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