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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8)(1 / 2)





  这是他在大坑的边缘和系统说的话。

  当时情况紧急才会脱口而出,即便有些模糊,却能很清晰分辨出是他的声音。

  元乐志稍微清醒了点,从床上坐起来,面色潮红,眼神有些迷茫:你录音了?

  上山的过程中,他一直关注着坑里,根本没注意到元南楼来了多久,在他的背后站了多久。

  对方故意折磨人似得,不答反问:担心吗?

  元乐志嘴唇崩成了一条线。

  说不担心是假的,原文中的乐天因为陷害元南楼,身败名裂,被几个大佬联手逼上了死路,更何况他这次的行为比上次下药还要过分得多,一旦录音公开,他可能比原身还要更惨。

  见元乐志一直不说话,那人从床边站起身,面无表情捏起元乐志的下巴,让他抬头面对自己。

  元乐志眼神并不清明,因为头疼的原因,他现在只想睡觉,皮肤温度高,透出粉色,即便身体很不舒服,他还是负责任地开始扮演着反派的气急败坏,通红的眼角却没有任何威慑力:你想怎么样才愿意把视频删了?

  手指触碰到的热度不正常,元南楼明显也感觉到了,他微微皱了眉头,仅仅停顿了一下,很快眉头又舒展开:

  我不喜欢强迫别人,哥可以自己想想怎么让我高兴。

  录音一遍一遍在屋子里回放,一遍一遍传进两人的耳朵里。

  他看了眼桌面上的日历:你有半个月的时间自己慢慢想。

  意思是让自己来讨好他?

  越是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越是让人不安。

  元乐志思绪飘得远远的,他上一次这么费劲想这种问题,还是小学六年级,因为吃错了同桌的糖,那小孩和他生了三天的闷气,元乐志就帮他写作业来补偿。

  他总不能也帮元南楼写作业吧?

  人离开了,元乐志僵硬地坐在床上,有些懊恼地问系统:怎么办,事情越来越麻烦了。

  系统并没有理他,自从元南楼进门开始,它就保持沉默了,跟死了似得。

  两天以后,学校终于组织回城,元乐志感冒还没好,裹着厚厚的毛衣,带着口罩,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

  旅行过后学校放了三天的小长假,校方希望学生能够快速回归到学校生活,元乐志在家躺了一天,一直在考虑元南楼的话,他想了三四种方案都被系统拒绝了。

  那你觉得他怎么才能消气?元乐志躺在床上,一边复习着股市知识,一边忍不住叹气,不然我送点钱给他?这世界上总不能会有人不爱钱吧。

  你可以这么做试试。系统冷漠道,他应该会更加生气。

  元乐志干巴巴地自言自语:如果有人送我钱,我肯定就不生气。

  我们选定的主角受都很清高。

  元乐志这辈子最不理解清高的人。

  眼看着半个月的期限越来越少,他不想等了,周末的下午敲响了那人的房门。

  他站在门口,因为感冒还有些鼻音,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说话,还是显得怪怪的:

  我帮你写作业吧。他问,你作业写完了吗?

  这次小长假,作业还是挺多的,很多学生主动管元乐志借作业,他都没借。

  不过不知道元南楼会不会直接拒绝他。

  后者看了他一会儿,微微让开了位置:进来吧。

  原本还有些忐忑的元乐志高兴了,抱着自己的草稿纸和笔,进到了元南楼的房间里,对方还给他挪了把椅子,转身去找作业了。

  等人稍微走远了点,元乐志在心里和系统说话。

  你看,你们主角受不是很好哄吗?立刻就不生气了。

  系统:呵呵。

  元乐志放松了身体靠在椅子上:我速度很快的,不管什么作业,最多一个下午也就搞完了。

  系统:我们的主角受都经过严格的甄选,很记仇。

  元乐志才不相信,如果元南楼真的有报复心,他刚穿越过来就会被搞死了,根本活不到今天,不管怎么说,对方肯给他机会麻烦就不大。

  他单知道元南楼离开了很久,久到他以为这人不会回来的时候,元南楼终于打开了房门。

  他手里抱着一摞账本,看起来还挺厚的,元乐志心下了然,主角受会有点怨念也合情合理,毕竟是自己有错再先,虽然比预想中要多,但如果努力一点,一个下午也能写完。

  等人完全走进来,元乐志看见了他弟弟背上还背了一个巨大的登山包。

  里面满满的,全是账本。

  元乐志:

  公司的账。这人把东西都从书包里掏出来放好,堆起来像一座小山,元乐志眼前一阵阵发黑,瞬间回忆起了上辈子被加班支配的恐惧。

  就在这里做吧,做完了回房间睡觉。

  元南楼面容冷淡,估计是把很久以前的旧账烂账都拿出来了,很多凭证都不清不楚,元乐志随便翻翻都头晕眼花。

  这些都是?都需要今天弄完吗?

  元南楼脚步一顿,回头:不愿意?

  后者脸色白了白,心虚错开视线:那倒是没有,我就是担心公司机密泄露

  没关系。元南楼拿着自己的书,重新坐回阳台边上,翻看起来,你就在这屋子做,我看着。

  元乐志沉默地看着系统在面板上打下了五十多个哈哈哈哈哈哈哈来嘲笑他。

  他在桌子边上整整坐了一个下午。

  元南楼书看到一半,躺在阳光底下睡着了,元乐志在做账,等这人睡醒,打开电视看纪录片,元乐志在做账,元南楼趴在床上处理公务,他还在做账,元南楼去厕所,他在做账,元南楼去洗澡,他依然在做账。

  一整天下来,元乐志满脑子都是数字,腰酸背疼,稍微靠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可才刚靠了一会儿,又立刻坐直了身体,元南楼比他上辈子的主管还有压迫感,他如芒在背。

  晚饭他想借口离开,会自己房间里睡一会儿,还没等开口,阿姨就把饭菜送到了元南楼的房间里,他不得不和这人坐到一起吃饭。

  元南楼的吃相很斯文也很安静,几乎没什么声音,当然也不和他说话,整个人看起来怪难接近的,元乐志也故意放慢了吃饭的速度,因为一旦吃完了饭就又要投身到账本中了,难得有空闲可以休息,他不想那么快结束。

  你脚怎么样了?他搭话。

  下午元乐志一直观察着这人的行动,虽然正常走路看起来是没什么问题,但一旦路走多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瘸,元乐志想关心一下,试探试探对方的态度。

  元南楼没有回答他,视线在元乐志脸上。

  半晌,元乐志被看得耳朵有点热,感觉到心虚,虽然年纪比元南楼大了不少,这时候却像是被审视似得。

  就在他准备转移个话题时,元南楼才突然开口:拖哥的福,好了一半。

  听这阴阳怪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