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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回城!(2 / 2)

最后,

郑凡像是流水线上的制品,被一路经手一路往后送,终于,他来到了一处大堂内。

堂上正首,坐着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这个人郑凡记得,那天自己坐在瞎子北的摊位后头,就看着他骑着一头“异兽”领着一票骑兵在街面上纵马。

郑凡还记得他的官名,是招讨使,不是招人讨打的意思;

大概类似于一个地区的治安总指挥,负责缉拿盗匪打击流寇。

瞎子北曾对郑凡说过,燕国的官职有些复杂,没办法完全套入到古代某个朝代中去。

而在下首位置,则坐着一个发须皆白的官员,不出意外,应该是虎头城的真正首脑,可以称之为县令,当然了,外商喜欢把他称为城主。

很显然,这位招讨使大人,在品级上,是超越了这位县令的。

招讨使将信笺和委任状看了一遍,然后对站在下方的郑凡道:

“把战事,说说吧。”

接下来,就是郑凡的叙述,除了将自己和梁程薛三提前预知给隐去了以外,其余的基本没添油加醋,至于功劳,则是自己运气好,杀了沙拓部的首领。

讲述完了后,招讨使点了点头,道:

“郑校尉,以后你就归本官辖制了,本官希望你能好好做事,不负圣上期望,不负镇北候府的提携,希望也不负本官的厚望。”

这就是场面话了,郑凡马上点头应是。

“行了,郑校尉一路辛苦,且先回家休息吧,准你一旬的假,十日后可以到衙门里来点班。”

郑凡应了一声,转身告退。

等郑凡离开大堂后,

县令有些忧虑地望向招讨使,拱手道:

“大人,镇北侯府此举是为何?”

“为何?也就是随手打发个叫花子罢了,谁叫人家运气好,当个民夫还能手刃贼酋呢?”

“那……那我们?”

“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就这样看着吧,眼下,镇北候本人在京城,据说,镇北候府的一应事宜都由镇北候长女负责。”

“大人,您是说,这一仗,是由一个女人发起的?”

“是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呵呵,总之,现在朝廷和镇北侯之间的关系太微妙了,咱们呐,最好还是静观其变。”

“那粮草军械马匹……”

“你管这个干什么?她明显是丢了个烂芋头过来,咱凭什么要当个香饽饽接着?爱咋滴咋滴,在京城那边的事儿没确定下来前,咱们最好什么都不要做,以不变应万变。”

“大人说的是,大人说的是。”

“郑凡,郑家,是你们虎头城里的大户人家么?”

“这倒不是,好像是半年前城里重收流民编户籍时进的城,在城里开了家客栈,他们家的酒,味道不错。”

“是嘛,行了,就到这儿了,既然仗打完了,也赢了,明儿的城禁该解也就解了吧,太耽搁事儿了。”

“是是,下官这就吩咐下去。”

“嗯,不送。”

县令行礼后走出了大堂。

大堂里,就只剩下了这位胖胖的招讨使和其身边的随从。

招讨使肥胖的身子往椅子上一靠,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道:

“你说,侯爷和小姐他们,能撑过这道坎儿么?”

随从在旁边帮忙倒茶,闻言,犹豫了一下,道:

“侯爷吉人自有天相。”

“这种屁话我不喜欢听,罢了,弹劾镇北侯家贪腐弄权的奏折你写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只是,阿郎,真的要把这奏疏送上去么?”

“不送还能怎么办?要是侯爷没事,那万事大吉,要是侯爷真出事儿了,我这个倒镇北侯急先锋说不定还能帮忙帮侯爷和小姐转圜一二。”

“阿郎有心了。”

“都是命,这都是命,是我欠侯爷和小姐的。”

“那刚刚的那个叫郑凡的,郑校尉,阿郎真准备不管了?”

“管?管个屁,前些日子还只是个平头百姓,就算我现在给他粮饷器械,他敢在之后侯爷真有事时跟我扯旗造反?

他有这个胆子?”

“这个…………”

“随他去吧,小姐在信里头也没提对他有什么安排。”

“不过,阿郎,他既然是小姐提拔上来的,那么,他身上终究也算是被打上了镇北侯府的印记。”

“行呗,他要有本事,自己能把人马器械拉起来,我就认他这个本事,哈哈哈……”

………………

城门开了,在城门口,郑凡和后头进来的薛三、梁程以及樊力碰头,随后,四人一起牵着马在街面上走着。

虎头城是没有宵禁的,哪怕是这阵子战争疑云笼罩,也依旧没有宵禁,不过,街面上确实多出了不少巡逻的甲士。

大晚上的,城中纵马也不合适,毕竟郑凡胯下骑的也不是那种貔貅变种。

“回家后,泡个澡,先松松筋骨。”郑凡一边说着一边伸了个懒腰。

他现在可没有多少“当官”的概念,事实上,那位招讨使和县令对他其实也没很热情,这也意味着,自己的这个差事,嗯…………也就那样吧。

不过,无所谓了,出去跑了一趟,见识过了战场厮杀,自己还亲自杀过人,这种感觉,更像是一种蜕变。

“主上,四娘可是会按摩的,可以让他给您做一套精油SPA。”

薛三在旁边有些殷勤地建议道。

郑凡闻言,脑海中当即浮现……

不过,郑凡还是把脑子甩了甩,你要说对四娘没有动心,那是不可能的,没有一个正常的雄性动物能对四娘这样子的女人没兴趣。

“你们是我的朋友,是我在这个世界里的家人。”

借着明月,郑凡也不觉得矫情和煽情了,直接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我从没把你们当做我的手下,从来没有过。”

毕竟,我也不敢,怕被砍。

“这个,不是的,主上,四娘以前在魔都还开过大会所呢,还专门给手底下的技师做过培训,她自己的技术,定然是最……”

“不用说了,这就是对四娘不尊重了,她心里,应该有一个属于她的男人了。”

一个有味道的女人,一个有故事的女人,一个成熟的女人,基本上都有一个叫“男人”的催化剂,不过,只负责催化反应,反应结束后催化剂就可以丢了,并不会真的融入反应里。

这时,走在最后面牵着马的樊力忽然开口喊道:

“主上,四娘还是个处子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