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没有听到打斗声？”方亦羽又问。

“打斗声？哪里来的打斗声啊？”牛玲珑现了也是满脑子的疑问，与方亦羽相处这些时间来，她从来没有见过方亦羽如此不镇静。

“亦羽哥哥，你……你到底怎么了？”

“不可能！”方亦羽拉着牛玲珑就往山下跑，想要找到那具尸体，还有那个芦苇泥塘。然而，当他到达山下，非但没有找到那具尸体，就连长满芦苇与杂草的泥塘也消失了。

虽然，那里的确有一个池塘，但是没有长一根的芦苇，更加没有什么纵横交错的泥沟。

方亦羽倒吸了一口冷气，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那场激烈的厮杀还在他脑海之中清晰地浮现，如果不是他实力要超出那个杀手很多，又了解杀手的路子，只怕他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

可是，现在，眼前的一切又向方亦羽证明着，他刚刚所经历的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绳子断掉的事情，可以认为是牛玲珑没有注意，甚至于可以认为是牛玲珑与敌人一伙的。可是，消失了的芦苇泥塘，又怎么解释呢？

牛玲珑就算有再大的能奈，也不可能在这么段的时间内，将一个如此大的泥塘彻底的改变样子吧？别说她，就算是修罗帝君来了，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难道，真的是自己的幻觉？又或者是自己还身陷幻术之阵中？不只是身体陷入其中，连精神也陷入其中了？

不……不可能！

方亦羽想到这里，猛地转身往山上跑去，然后再拴着绳子垂下山壁。

他不相信自己产生了幻觉，因为刚刚所发生的一切，是如此的真实，绝对不可能是幻觉。

要想证实这一点，最好的办法就是再垂下崖壁，找到那里的北斗七星图。

然而，令方亦羽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崖壁之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所谓组成北斗七星图案的四方形石块。

方亦羽呆住了。

难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幻觉？

这时，牛玲珑在崖上喊了起来。方亦羽只有无奈地爬了上去，收回绳索。在收回绳索的过程中，方亦羽将自己这一夜来经历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直到这个时候牛玲珑才明白，为什么方亦羽会如此的失常。

“亦羽哥哥，可能是你太累了，所以产生了幻觉了吧，你也不要太在意了。”牛玲珑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说。

“可我的确是掉水里了啊！”方亦羽深吸了一口气，皱了皱眉头。

这里的一切都透着一种让人不解的密团。山中的白雾，白雾中的血色幽灵，自动变幻的笼椿树，那一闪而逝的红光……

红光……

想到红光，方亦羽立即想起了自己在崖壁上找到的红宝石。

方亦羽颤抖地将手伸出裤包，他怕，怕那红宝石不在了，如果连那红宝石都消失了，那么，他真的有可能是产生幻觉了。

可当方亦羽将手探进裤包之中时，惊讶地发现，那颗散发着猩红妖冶光芒的六棱红宝石竟然还在。

当方亦羽拿出红宝石的时候，牛玲珑立即被吸引住了。

任何一个女人，对宝石都有着天生的喜好，牛玲珑也不例外。

连忙从方亦羽的手中抢过红宝石，牛玲珑小心翼翼地放在手心上，娇声道：“亦羽哥哥，这是你送给玲珑的定情信物吗？玲珑可就不客气了，嘿嘿……”

“玲珑，这东西是我在崖壁上发现的。这也证明，我所经历的这一切，不是幻觉。”方亦羽沉沉地盯着牛玲珑，就像是一只考虑紧盯着它的猎物一般，眼神中散发着凶狠残酷的光芒。

如果这一切都不是幻觉得，那么牛玲珑就很有可能是与偷袭者一伙的。因为只有如此，她才会说没有发现绳子被斩之事。

牛玲珑看出了方亦羽眼神中的不善，有些害怕地后退了两步，手中的红宝石，在蓝日的映射之下，折射着血红色的光芒，那血红色的光芒映在牛玲珑那嫩白的小脸上，使她看起来就像是昨夜山中白雾上飘荡着的幽灵。

“亦……亦羽哥哥……我……我真的……你要不愿意给我，那你拿去吧！”牛玲珑结结巴巴地说出这几句话，然后将手中的红宝石塞进了方亦羽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