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风凌澈跟苏瑜夫妻两当然是起得很早的。

习惯了起早，到点就自然醒了。

五点多就起床了，收拾好之后，也晨跑去了菜市场，买好了才回来又赶着做早餐。

这早餐还没做好，霍靖北就回来了。

霍靖北也有苏宅的钥匙，所以当霍靖北出现在厨房门口的时候，风凌澈还惊讶了一把。

“早，爸！”

霍靖北将一大袋东西放下，也走了过来。

“怎么赶得这么早？阿柠吩咐你的？”

风凌澈问道。

“没有，我本来也习惯早起，我来吧。”

霍靖北撤下了身上的外套，搁在一旁的衣架上，一边挽起袖子，洗了手，就要过来帮忙。

风凌澈顿了一下，倒也没有阻止他，依然一边闲适优雅的包着饺子，一个个都跟艺术似的，整齐的排在盘子里，一边说道，“T市片区自由贸易区的申请不出意外，应该会通过，这个地方跟Z市距离很近，几乎就是隔海相望。而且，下个月，新的政策就会出台，那边讲究的就是一个新字，那边的政府按照他们办事的那点尿性，很有可能会举办一场大型的招标会，我觉得，你这边倒是可以一试。你要知道，依赖政策的保护，这个时候进军，可比后面再进来分杯羹要多很多。我原本打算想等情况落实再告诉你，但既然你今天回来，就跟你提个醒……”

霍靖北听到风凌澈这话，也微微顿了一下，好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

这事，他还真不太清楚。

风凌澈既然能在这个时候闻到风声，那么想来应该是还没有落实的事，不然他们这些人早就得到消息了。

不过，不可否认，这个时候知道消息，他们才好打算，获得更多的资料，提前做好准备，疏通工作。

“爸……您……您怎么突然说这些？”

霍靖北也没忘记，上次秋凉山那边，他之所以那么顺利，也是因为这位岳父大人在背后做了工作。

“你是觉得，是机密的事情，我这个时候告诉你，让你觉得有些不合适，或者有些不可思议？”

风凌澈微微慢下手中的动作，默默的看着他。

闻言，霍靖北顿时也点头，应道，“是。”

风凌澈听着，也顿时不以为然的一笑，低沉的声音里充满了安慰——

“既然是好事，又不触碰底线，为什么我就不能行使一些该有的权利？人生在世，权财色很多人都在追求，又或者，像你的父亲，他就追求一个名。你不能说他有错，这是他生存的意义。但我跟他不一样，我就希望能活得随心所欲一些。我也不是帮你，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我应该做，你明白吗？”

霍靖北听着，也很虚心的沉默了起来，想了许久，才回答道，“您的境界很高，我需要跟您多学学。”

闻言，风凌澈却笑着摇了摇头，“你已经做得很好。你也有你的想法，底线，明白自己该做什么，这就很好了。我想起来，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我除了研究上有所建树之外，生活却过得一塌糊涂。不管是为人子女，还是为父亲，或者丈夫，我无疑都是一个失败者。”

霍靖北没想到风凌澈会跟他说这些，这一刻，也沉默着，不知道怎么回应了。

“但，我们都是凡夫俗子，都会犯错，有过失，这是在所难免的，难就难在，知道自己错了，能不能及时改正。你以为呢？”

风凌澈这么问着，也转过目光看了他一眼。

霍靖北沉寂了一下，后面也点了点头。

……